“天呐，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

察觉到林淳欢语气中的绝望，皇帝也顾不上自己的旖旎心思，又怕自己贸然上前，会吓到面前瓷娃娃般脆弱的女子。

只能待在原地，只伸出一只手轻轻将她的小手握住，“欢儿别怕，你先冷静些。”

沉稳的安抚，逐渐让林淳欢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皇帝这才开口问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然而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昨晚，林淳欢又开始发抖，那样无助又绝望，简直是将皇帝的心架在火上烤！

他也不再顾及许多，欺身上前，将林淳欢抱入怀中，“别怕别怕，都已经过去了，我会保护你，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是袁家妇，如今，如今与先生这般……老天爷是要断了我的活路吗？！”

“若是被夫君知道了，那我……”

“欢儿怕被他知道什么呢？”皇帝听着这一声夫君，心里格外不是滋味，“袁绍君那个小兔崽子将你带来这里，抱的什么心思，欢儿如此聪慧，难道不明白吗？”

这话说出来，林淳欢沉默了，眼泪却流得更凶。

咬着唇不吭声，只一遍遍想要擦掉脸上的泪痕。

这样近乎折磨般的重复，皇帝在边上看着，心底堵了一口气，心疼得几近窒息，“欢儿，好了欢儿，好了！”

强硬的阻拦住又要抬起的手。

林淳欢的脸上，已经被她擦得一片红，落在她本就莹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为什么会这样，我从未对不起袁家，从未对不起夫君，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像被抽走了魂，林淳欢低声呢喃着。

一时都没顾上他们二人皆未着寸缕。

“好姑娘。”温热的指尖带着几分薄茧，落在林淳欢的脸颊处，却带着无尽温柔，皇帝强压着满腔的情绪，细心安抚着，“这不是你的错。”

怀中的人像是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