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娘分明就是在按照您说的做,就算您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听到这话,余嬷嬷脸上的神情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将已经伸出来的戒尺往里收了收,“哦?”
“听春雨姑娘这意思,是觉得老奴在刻意刁难珍妃娘娘吗?”
春雨很想说,就是!
可她刚才冲出来,是凭着一时的冲劲儿,这会儿直面着余嬷嬷的眼神,那股子冲劲儿已经消了,她想到了皇后。
想到了许多许多。
只有那句卡在喉咙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好了。”
林淳欢咽了口唾沫,轻轻将春雨推到了一边,从余嬷嬷出现到现在,她甚至连一口水也没能喝上,嗓子干哑得厉害,“嬷嬷别在意。”
“本宫这丫头也只是护主心切,并没有要质疑嬷嬷的意思,还请嬷嬷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余嬷嬷听得笑了一声,甚至还朝着林淳欢轻轻点头,“珍妃娘娘知道心疼身边的人,这是好的,许多主子,不将身边的奴才当成人,却不知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就被那些从来瞧不上的东西刺上一刀。”
“可一码归一码,春雨姑娘护主是好的,可珍妃娘娘教导无方也是事实,这罚,怕是得娘娘来受。”
余嬷嬷的话说得冠冕堂皇,眼里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林淳欢看得出来,对方根本没有将她这个所谓的珍妃放在眼里,也根本不怕得罪自己,原本她对什么皇后也好,淑妃也好,并没有什么恶意。
说白了,大家都是在这后宫讨生活的,摊上一个那样的丈夫,谁的日子都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可若是争宠争到了她头上,林淳欢也并不觉得,所谓的皇后,有什么动不得的!
“嬷嬷说的是。”
林淳欢垂眸,将已经被打得红肿渗血的手掌高高举起,“还请嬷嬷责罚。”
戒尺打人很疼。
有多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