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守钱一直垂首站在一边,见到闺女也没发话,想了想正要点头,那边开心完的叶青釉终于品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阿爷,爹爹说先拿那些原本应该分给他的田产先顶几年呢?”
“怎么今年分家,明年就要开始交?”
“咱们今年还有差雇,攒不了几个钱。”
那些田产,叶家人自然也不可能和叶青釉这个小孩子细数到底有多少。
不过叶家人从前去收租的时候,叶青釉和叶大宝两个小孩倒是趁热闹跟过一回,扫了一圈大致的地界,虽然不知道明细,但也知道个囫囵的价值。
照叶青釉原先的设想里面,虽然那些田产是三兄弟们分的,但每人起码可以分到十几两银子......
如今这是......没有人提,默认就全贪了?
叶守钱原本将要点头的动作僵住,下意识顺着自家闺女的视线朝上头看去,叶守富一直没甚言语,此时见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面上也是有些不自在:
“原本敬老钱给的就少,老大怎么如今还来打田产的注意?”
“况且原本老大便说旁的东西全部都不要,既已不要,又反口说什么要拿田产顶上几年的敬老钱?”
“你们听听,这不荒谬吗?”
叶守富一发话,刚刚在言语上已经在言语上吃过亏的叶守财便是连连点头。
叶老爷子没有说话,显然也是默认。
叶青釉垂头思考几秒,还是给叶守钱打了个隐蔽的暗号,叶守钱在一群人的视线中终于还是点了头。
顿时,屋中的所有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叶老二甚至没有等叶家大房的人再开口,只留下一句‘天快亮了,我去找里正来分家’便疾走几步出了门。
此景此景,还真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占到便宜,所以急不可耐的要将家给分掉。
叶青釉若有所思,心中不由得哂然一笑。
其他人如此作态,她自然也知道田产可能比叶守钱和她知道的,可能要多一些,或者价格要高一些。
可这家人的意思也很明显,不让他们这些吸血毒虫沾点儿便宜,让他们心里‘舒坦’,这家恐怕是真的难分。
一群人在屋内等了约摸半个时辰左右,一直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脚步匆匆的叶守财带了三四位显然刚刚起身的老者,来到了叶家。
叶老爷子一一同他们寒暄几句,有个山羊胡的老者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