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叶青釉所赌,就是一个人性中的‘贪’字。
如果叶老爷子或叶家人心中但凡有一丝正直,选择立下期证,只要自己本应该所得的那些,那年年的敬老钱,叶青釉势必亲手奉上。
叶老夫妻二人能够活多久,便实打实补贴上多久。
可事实便是......
“期证会不会麻烦些?”
叶守财迫不及待插嘴道:
“一年年都得来送,还就那么三瓜两枣,着实是有些不值当。”
“况且,老大原先是不是说要离开龙泉?”
“这往后拿银子,估计也是不好拿的,索性签立断证,一次性了结个干净。”
果然如此。
叶青釉心中了然,说那么多,其实也就一句话,叶家人还想要通过这个名目,签订断证,再拿上一笔银子。
虽然前面说的去京城告状是假,只是用来哄骗叶家人的手段,可如今被叶守财翻出来讲,却正好合上了叶青釉的心意。
叶守钱浓眉紧锁,难得表露出来些许不愿:
“若是期证,还能年末初春之时来给爹娘拜年磕头.......”
还搁这儿拜年磕头呢!
莫不是平常都是叶守财叶守富二人在前头替叶老爷子发言,导致这呆瓜老爹觉得叶老爷子就是个好人不成!
眼瞧着叶家双生兄弟脸上不屑的表情,叶青釉心中暗骂,拉了拉自家老爹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用嘴唇描摹了两字,轻而易举的将叶守钱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
叶青釉说的正是——
“召婿”。
分家另过,相当于族谱分支单开,叶守钱心心念的替女召婿,自然就可以提上日程,不再是没有影的期盼。
如此一来,自然是要尽快了结分家事宜。
否则的话,久久被此事牵绊,便不知后续还会生什么事端。
叶守钱顿了顿,终是调转话头,磕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