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浮现一抹冷意。
“阁下莫非当真以为在这诗会现场,本侯就不敢揍人,是也不是?”
“你是想拿我开涮?”
狠狠攥紧拳头,叶玄往前迈出一步。
全身气势逼人。
“岂有此理!南晋竟然又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方才是你明明喊叶小侯爷作诗词,如今叶小侯爷作了,且都是千古佳作,你竟然还不满意,你到底想要作甚?”
“说!今日你若说不清楚,本官座位此次诗会的评判,定要让你好看!”
对方这死皮赖脸的模样,让一旁的礼部侍郎王垚的神色也彻底阴沉了下来。
不光是他。
周遭一干大靖的学子和读书人,就没有一个脸色好看的。
一个个眼神喷火,要揍人的架势。
“老夫今日算是见识了,这人不要脸当真是天下无敌!”
“哼!这些年南晋人一直说自己的文脉多么昌隆,学子文士的学问多么高深,我看出来了,学问高深不高深,暂且不表,这脸皮当真不是一般的厚!”
“一首《暮江吟》,一首《枫桥夜泊》,如今又是《秋词》与这《渔家傲·秋思》,四首诗词,首首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作,甚至可以说将来必定传颂千年的佳品,这小子竟然还想要找叶小侯爷的毛病,在下若非曾经指天发誓,绝对不与他人动手,今日当真想登台捶他丫的,太不要脸了!”
“莫要说你,老夫六七十四的年纪,行将就木,早已经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可今日听着小子的无耻之言,也是不免动怒,哪位后生,替老夫惩治一番这不要脸的货色!”
……
人群之中,人们高声呼喝,怒骂。
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你应该庆幸今日是诗会,若是放在平日,就你方才这一番言论,只怕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罢,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相对于下首大靖学子们的愤怒。
叶玄此刻反倒是神情淡漠无比,平静异常。
“呵呵,方才在下说了,叶小侯爷之才情,在下佩服异常。但对于叶小侯爷所做的这后两首诗词,在下却是颇有微词。”
“颇有微词,你是说,非是本侯所作?”
“哦,那倒不是!”
“那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在下的意思是,这两首诗词非是叶小侯爷现在所作!”
“不是现在所作?”
这捧杀之人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跟着愣了一下,包括永盛帝、郑千秋几人亦是如此。
“为何这般说?”
叶玄依旧面色平静,不悲不喜的模样。
“很简单,就没有人能够在短短几十息之内作出如此惊艳的诗作!当年大靖名动天下的半圣孔阳明尚且不能,更遑论叶小侯爷您?”
“怎么,我便不能超越孔半圣?”
“呵呵,也不能说不能!倘若叶小侯爷能够再作两首诗出来,在下便相信,您当真有这番才情。”
“无耻!”
“大胆!”
“狗贼,你还要脸不要?”
对方此话一出。
下方再次炸锅。
便是永盛帝坐在金座之上,也是拳头狠狠的拍击了一下扶手,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陛下息怒,此番尚且在掌控之内,且看叶玄如何处置。”
身后,郑千秋上前一步。
“哦?你是说,叶玄这小子还能作诗?”
“陛下,其他人能不能老臣不敢说,但这小子便是再让其作几首,当是问题不大。”
“你对他便这般有信心?”
郑千秋神秘的一笑。
旋即附耳上前,在其耳畔嘀咕了几声。
永盛帝眉头瞬间上挑,眼神大亮。
“果真如此,这小子在翰林院内,时不时的会吟诵出一两句诗词,且都是上上佳作?”
“老臣岂敢蒙骗陛下,这小子说不得当真是诗仙在世。其在诗词上的天赋,无人能出其左右,这南晋人想用此胡搅蛮缠之法打压这小子的文名,只怕会适得其反。”
“嗯,若是真如此的话,那后面倒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