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衣服不是他的,他比衣服主人小一号。口中含了一口带土味的野草。足底也做了手脚,无法判断是增高还是减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做这些事时非常仓促。”
李然问:“七杀吗?”
苏晨:“大概率是。”
李然问:“会是崔建吗?”两块蓝牌,一个调查人,还有一个应该也不善类。
“符合体征的疑犯最少有十二人,崔建也在其中,但我认为他是蒙面人的概率不高。”苏晨解释道:“从挟持我开始,到我们转一圈回来,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一个小时时间内,蒙面人的专注度非常高,他保持了一个小时警觉,没有一刻放松。”
李然同意:“我也没找到他的破绽,不敢贸然出手。”
苏晨:“根据我对崔建的了解,他的专注力很一般。审讯时我玩囚徒博弈,他很快就放飞自我。在上课时也一样,没几分钟就忍不住东瞧西看。就他我想说的,他没接受我的两亿,我觉得他在人品上的问题不大,你可以考虑收到团队中。”
李然没在意这话题,继续问:“假设凶手是七杀,就是那位歌者,她为什么要半夜唱歌?她为什么要潜伏在厨房?为什么花这么多天时间去杀一个小角色?”
苏晨:“老福说过,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哪个老福?”
“福尔摩斯。”
李然:“那事实是?”
苏晨:“她有精神病。”
李然佩服道:“不愧是神探,任何问题都能得到答案,无论答案多么难以置信。”
苏晨不理会李然讽刺,道:“七杀中每一个杀手都经历过人生至暗时刻,他们有精神病并不奇怪。但要注意,几十年来或许是第一次出现七杀杀手失控的情况。以我对七杀的了解,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其他七杀经历过至暗时刻,他们或者拥有完全控制情绪的能力,或者能化仇恨为力量。也就是说至暗时刻对他们来说是一段回忆,无法摧毁和折磨他们的意志,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成为正牌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