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没打算要金阳的命,端木和崔建懒得破案,于是见招拆招,玩的还挺开心。
崔建这几天和雪松熟悉起来,雪松是一个没心眼,见识广博,又很有教养的人,和他聊天感觉相当不错。两人不仅一起吃饭,饭后还一起泡茶。要说缺点只有一个,雪松很招女生喜欢,一顿饭的功夫能来几个要联系方式的女生。
雪松去过不少国家,但都是带有目的性的旅游,他很喜欢崔建随意,又自由自在的旅行方式。一个欧洲小国家,两人却有两种截然不同角度的看法。雪松听的怦然心动,也想学着自驾游,见到结婚现场就去凑热闹,见到吃席的就混到人群中。停车看小溪,心情好就下水泡一泡。而不是自己这般,赶着时间前往某个大学,某个博物馆。
崔建说的国家,雪松都去过。对比崔建,他发现自己实在太匆忙了,失去了很多旅行的意义。听闻崔建为了在苏格兰农场逗留两天,找农场主商量,死乞白赖的干了两天挤奶工。雪松目瞪口呆,他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的。崔建这么做的目的也让雪松没想到,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研究一只牧羊犬怎么驱赶和控制上百只羊。
还有各种骇人的经历,比如单独在废弃的古堡中过夜,比如和渔民出海捕钓蓝鳍金枪鱼途中遭遇风暴。旅途上,但凡崔建发现有趣的事,他都想去试一试。做这些事能赚钱最好,不能赚钱也可以,贴钱也不是不行。
在雪松看来,崔建是真正随心所欲的旅行。崔建却说他更羡慕雪松。崔建认为自己行为属于自娱自乐,没有意义。而雪松有理想有目标,他清楚自己想做什么,想知道什么,想获取什么,未来充满一切可能。
对于崔建来说,未来的路已经明确,他的随心所欲,只是为了给自己既定的人生之路点缀上一些色彩。但无论什么色彩,也掩盖不了苍白的未来。
让雪松感觉奇怪的是,明明这几天相处的不错,但崔建却两次委婉拒绝添加通讯好友的要求。于是雪松在相亲相爱一家群里问了这个问题,云馨月发现自己是从雪樱拿的电话号码,雪樱是从别墅原主人拿到的号码。本来不算什么事,不过崔建会拒绝给雪松电话号码让云馨月也感觉困惑。
于是在崔建工作第四天,云馨月来看望雪松,顺便和雪松、崔建他们一起在餐厅吃午饭。雪松介绍自己母亲给金阳认识,云馨月让雪松和金阳给大家买饭菜。
端木拿出笔记本电脑给崔建看:“折腾不止。”
电脑连接的客房监控拍摄到一名戴口罩的服务员进入金阳房间,然后进入卧室,拿出一个瓶子朝枕头内倒桃毛。然后又翻找金阳的行李箱,拿出一个瓶子的药看了看,把里面药倒出来,把自己携带的药放进去。
云馨月探头看了一会:“不抓她吗?”
崔建道:“我们拿的是保镖的工资,不做警察的工作。抓了她,我们还得听她讲故事,听她控诉,听金阳的反驳,还得联系警察。警察来了要录口供,要收集证据。”
端木补充道:“就她这个段位玩不出什么花样,当看热闹打发时间。”
服务员离开前打了一个电话:“哥,我没毛了……他怎么就没事呢?……好,我把他约出去,伱只要打断他一根手指就行……”
五分钟后,一位身穿运动服,扎双马尾的女孩出现在食堂,她特意选了金阳所在桌子走过来。走到近处,女孩脚一崴,人朝金阳靠去,却被崔建抱了满怀。
端木一边啧啧道:“崔建,你这样会被打断一根手指的。”
崔建把羞红脸的姑娘扶好,对她一笑,坐了回去,对端木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投之以手指,报之以断腿。”
端木劝说崔建:“年纪轻轻,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
崔建侧头看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急摇头,逃一般的离开。
雪松一双纯真大眼睛看云馨月:“妈,他们在说什么?”
云馨月叹气:“没事,你别管。”
金阳一样不明白,不过他和端崔交流不多,倒是有心和雪松亲近。现在听闻云馨月是釜山云家的掌舵人,他更想交雪松这个朋友。于是询问雪松的训练时间,提出自己的教练对力量训练很有经验,约雪松参加自己私教班的力量训练。
云馨月趁两个男孩凑在一起聊训练,头凑近崔建:“喂。”
崔建偏头,警惕问:“干嘛?”
云馨月:“帮我盯着这臭小子。”
崔建:“工作期间不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