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她想要问这个,虞槿栀现在真是想要把谢瑜修打一顿,为什么他总是要给自己找麻烦?明明知道黎国送公主过来是有联姻的意思,还故意让她过来,还安排了那么张扬的一个位置。
看吧,现在这位公主就来了吧。
不过这里不是黎国,就算这位公主再怎么样,应该也影响不到她什么。所以,虞槿栀也并不在意这位公主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
“陛下的心思自不是旁人可揣测的,就像公主今日刚见着陛下便愿意托付终身,我也揣测不了公主的意思。”虞槿栀说话很直接。
宁安也并未因此恼怒,她看向虞槿栀:“我既身为公主便当以两国邦交为重,儿女私情不过只是些无关重要的事情。”
“所以在公主眼里,你对陛下并未感情?既然如此,那你日后可会奢望陛下对你投入感情?若是不奢望,那公主是觉得陛下也要留着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在身边维护两国邦交?既没有感情,那两国之间不过就是个颜面,而公主……也随时可以牺牲。”虞槿栀这话一出,宁安也顿住了脚步。
她眉头紧蹙:“嘉裕郡主这是何意?是觉得这和亲没有必要吗?”
“公主自行考量便是。再者,我说的话难不成在公主这里就真的一点道理也没有?”虞槿栀反问。
细想之下确实有道理,可是……她是公主。而且和亲之事,事关两国,又岂非是一人之愿?
“今日你我初见,若谈深交也倒是有些冒昧了。可有些事实就是否认不了的,公主不为自己考虑实为深明大义之举还是面子功夫,公主应该也有思量。告辞。”虞槿栀不打算多留,反正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看着虞槿栀离开的背影,宁安若有所思。
“公主,这位郡主难不成是想要劝您放弃与陛下和亲?”旁边的宫女上前问了一句。
“若世间之事都能遂愿又怎会有那么多遗憾之人?她说的那么轻松,无非是她从未站在无可奈何的位置罢了。待她同我一样,便知道身不由己几个字可以压垮所有的理智。”宁安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似乎也有一丝来自远方的忧伤。
宫女不敢说话。
宁安公主开始转动起了手腕上面的镯子,难得露出了一丝柔软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