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戒子中心的圆套住了夕阳。
蝴蝶来了,
在花瓣的顶端抖动着轻盈的翅膀。
妙龄女子的眼睛一下子闪出神光,
可还没等她发出惊呼,
蝴蝶已像风一样滑走。
妙龄女子视线恋恋不舍的跟着远去的蝴蝶,
脸上的惊喜换上了怅然。
一辆黑色小汽车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停下,
一位身穿检察制服的英俊男子走下了车。
“杏儿。李杏儿……。”英俊男子对着花间那妙龄女子大喊。
那妙龄女子听见了,转回头朝英俊男子挥了挥手。
“哥哥,什么时候到的?刚还没瞧见你呢。”名叫李杏儿的女子提起身边的花篮,边嚷边走出花间。
英俊男子斜靠在车门,
微笑地看着从花间向自己走来的李杏儿——
1.60米的她,身姿娉婷、长发飘然,
长着一张让村里姑娘很是羡慕的白皙皮肤、瓜子脸儿。
那双眼神清澈的杏目泛着笑意,
直挺的鼻梁下,
那张弯得像弦月的红唇微露出珍珠白的牙齿。
她笑看着英俊男子,
快乐的神情跟刚才判若两人。
李杏儿注意到英俊男子胸前的吊牌,上前提起并瞧了起来。
“陈诚诚,海城市检察院二级检察员。”李杏儿边看边读吊牌上的字。
“我升了一级检察,这是两个月没回家的奖赏。”陈诚诚笑道。
“穿制服的哥哥好帅……。”李杏儿笑眯眯的说。
“和那么帅的人结婚好吗,杏儿?”陈诚诚看着李杏儿。
“眼下准备农忙了,等收了稻子再说日子吧。……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李杏儿小声的回答,脸上的笑意骤然淡了下来。
“你还要准备什么?”陈诚诚惊讶。“我们从穿开档裤的时候起就在一起了,熟悉得根本不需要磨合。求婚也是遵从礼仪。”陈诚诚一脸不以为然。
“因为忙着花艺师的考试,我还没去选戒子。”李杏儿说。
“为什么是你准备戒子?”陈诚诚奇怪的表情盯着李杏儿。
“你不是很忙吗?忙得上厕所都要小跑的那种。”李杏儿说。
“所以趁着上厕所的时候,我买了。”陈诚诚意味深长的笑着,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戒子,并把它套在李杏儿的手指上。
戒子在阳光下散发出晶莹剔透的亮光,闪耀了陈诚诚的脸。
“结婚戒子不应该是结婚的时候才戴吗?”李杏儿疑问。
“我们明天就去登记。我已经请好假了。”陈诚诚笑道。
李杏儿恍然大悟——昨儿,他一个劲的叮嘱自己,今天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