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你为什么说是故交呢?”
“这个嘛,因为,”林宾白停顿了一秒,“他救过我,而且,后来我也见到过他几次。”
“什么?”牛乐瞪大眼睛看着林宾白。
“在这些该死的破事还没有发生之前的时候,甚至是更早的时候。我在河边玩,不慎落水,就是他救了我的命。”林宾白回忆。
“后来,我在道观的山下,也见过他几次。他变成了一个打铁器的铁匠。也不知道他打的农具有没有人去买。所以,我就经常出于好意,给他送去点吃食和过冬的衣物。”林宾白叹气道。
牛乐突然明白了林宾白口中所谓“故交”的意思。
也许,能跟林宾白能走的这么近也已经算是可以称的上为“故交”的友谊了。
“那,他是怎么死的?”林宾白看向夜凌川道。
“是被他们关起来,活活整死的。”少年的眼眸如同星辰,里面泛着点点泪光。
“他是我唯一的病友,我们曾经住在同一个病房里。”夜凌川唏嘘道。
“也是他教会我逃脱的本领,还有告诉我这里的一切都不过是个弥天大谎。”夜凌川认真道,他的眼睛闪烁着清冷的光,如同一只苏醒的猛兽。
“弥天大谎?!”林宾白和牛乐异口同声道。
呜呜呜——
医院里的警报铃声突然响起,本来安静的病房四周变成了一片红光闪烁的嘈杂。
绿色的指示灯混杂着红色的警报,在一片死寂中发出令人头皮紧绷的尖锐响声。
少年突然警惕道:“不好,他们发现我逃跑了。得快点离开这里了,要不然,待会儿会有人逐一排查病房的。”
林宾白和牛乐对视了一秒,瞬间,小胖阿旺突然拍了拍指着屋外的阳台道:“也许,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刚才的办法?”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拉向了漆黑的阳台,都咽了口唾沫,且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