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的眼神都快长在那块回避牌上了,四师叔祖看了一眼就知道,温言有什么想法。
“这个牌子我也不知道是哪位祖师写的,很久了,你要是想要,就拿去吧,回头再换一个挂在这里就行了。”
“呃,这东西很多吗?”温言有些震惊。
“重要的不是这个牌子,是上面的字。”
“能问下,这几个字,最初的时候,是怎么来的吗?”
四师叔祖有些奇怪的看了温言一眼,温言总会问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这個回避牌,在这里挂了很久了,也没人会去在意那八个字什么时候出现的。
至于挂个牌子,还是贴张纸,效果都是一样的。
扶余山里类似的牌子其实不少,有些弟子在每日经课之后,若是还想习经,想找一个也很容易。
门内每年都会有新的回避牌书写出来,这里这个回避牌,也是上一个挂在这里的回避牌,在每年大清扫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弟子带走了,就去仓库里重新拿了一个挂在这里。
如今被温言问起,四师叔祖也有些奇怪,他怎么从来没想过这八个字是怎么来的?
好像一切都是本就该如此。
当想到这的时候,四师叔祖才有些恍然,他想找的,就是这种感觉。
从寻常的本就该如此里,找到为什么。
“很早就有了,早到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事,我回头看看有没有什么记载再说。”
“那好,这块牌子我就拿走了啊?”
“拿吧,不值什么。”
温言看了看那些还在诵经的同门,他凑到四师叔祖旁边,压低了声音小声逼逼。
“四师叔祖,你说这个东西挂在这里,就等于让这里的诵经声,宝诰呼唤,都不被诸神听到。
那么,我要是带着这个回避牌,是不是不管什么地方,只要亮出来,就等于按了静音?
所有需要敬请祖师、呼唤诸神的法子,就都不能用了?”
四师叔祖微微后仰,打量着温言,眼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你想什么呢?”
“不行吗?”
“肯定不行啊,回避牌只有在习经之所有作用,你莫不是以为有高手吟诵宝诰,跟打电话一样,你还能用这个把人家电话给挂了啊?”
“不能挂断,那在对方打电话之前,先把信号能屏蔽了也行啊。”
“你以为法坛是干什么的?”
“啊?”
“法坛你都可以当做通讯装置和信号放大器,大坛高坛便是无法遮掩,无法屏蔽的直连。
再说了,也不是所有的道士开坛做法,都需要吟诵诸神宝诰。
有些甚至都不需要开坛,或者只是一个随身带着的小法坛就行。
开坛只是为了发挥出最大实力而已。
纵然这回避牌有用,遇到弱的道士,你能看到他,他就不是伱的对手。
若是遇到强的道士,你都看不到人家,回避牌也是无用的。
不要想这种东西了。”
四师叔祖说完之后,随手在旁边的抽屉里,重新拿出来一个回避牌,将其挂在旁边之后,才将刚才挂在那的那块回避牌取下来,交给了温言。
温言看了看新挂上去的那块,这次就没提示了。
“四师叔祖,我还是觉得这块回避牌有用,真的不简单,肯定是某个祖师亲笔书写的。”
“那送你了,你带走吧。”
温言叹了口气,还是将这块牌子收了起来。
虽然四师叔祖说的对,真遇到什么特别强的道士,他这块回避牌怕是也没太大作用。
正经的道士开坛做法,很少有贴脸开坛的,武当算是……比较有特色。
一般隔空施法,才是比较主流的,老天师那样,以大坛施法,范围都能跨越出郡了,的确是凤毛麟角。
但授箓道士,隔个千八百米,隔个几里的距离施法,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这样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实力,突发遭遇战不是打不了,只是限制比较多而已。
也正因为这些算是缺陷的东西,烈阳部有什么事情了,再去请人,提前布置,这种方式就非常合适,也更适合双方擅长的地方。
再加上武者,那就是包揽了情报、后勤、政策、护法、主C、专业支持等等,各有擅长的地方。
温言骤然看到这种明显是可以限制道士的东西,还挺紧张的,但是看四师叔祖一点也不紧张,他又说不上来这个回避牌到底是谁写的。
这不尴尬了么,扶余山的传统就是每代祖师,辈分高的都会写这个。
温言只能暂时放弃这个问题,问起了正事。
“我这有点别的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四师叔祖,是有关巫的……”
听到温言这话,四师叔祖就站起身,示意温言跟他来。
刚才说回避牌的时候,四师叔祖都不避人,现在却要出去说。
到了外面,找了颗树下的石桌石凳坐下,四师叔祖就问。
“巫?怎么又牵扯到巫了?”
“是这样的……”温言大概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提到了巫祭大叔的事。
“水君既然这么说,那肯定就是真的。
封印的事情,跟魔物有关,武当的道友来处理最合适不过。
至于那个巫祭,你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