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你的任何选择,都会影响到事情的走向和事物的变化。”
“临时能力。
1:净化。
2:血祭。”
温言立刻将俩临时能力都装备上。
净化:祛除邪恶和阴霾,洗去污垢,让目标恢复原有的状态(需拥有烈阳且进度大于50%)。
血祭:以鲜血为引,完成一次祭祀。
顺手装备上临时能力之后,温言再看了看,悚然一惊。
竟然有临时能力?
这不对啊,他以前看到东西的时候,触发提示,好像都没有临时能力?
说白了就是没蓝条,还有血条,可以直接耗血条当蓝条用。
那时候搞这种大场面,用一船的人来献祭,也别想有什么大的反应,绝不可能成功。
不过,既然船进入了神州疆域,还敢攻击烈阳部的聘请专家,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温言都已经自动获得了无限反击权限。
这意思是……这艘幽灵舰船,竟然是活的?
温言伸出手,一巴掌将一个离他最近的恶灵给抽的爆开,又重新看了看提示,仔细琢磨了一下。
就那个时候的科技水平,在有人刻意遮掩,且不知道偏离了航道多远多久的情况下,想要在这片占据全世界三分之一表面积,纵横近两万公里,最深的地方有一万多米,平均都在三四千米的大洋里,找到一艘沉船?
说好听点,就是字面意思的大海捞针。
温言看着这些恶灵,力量的确远比一般的阿飘强,再加上强烈的怨气,扭曲的身躯和面目,这些恶灵的平均水平,比沉船上那些水鬼还要强。
经过几十年的沉淀,又经历了灵气复苏的几十年,现在正好又到了灵气复苏的第二阶段,阿飘的版本。
温言收起手机,身上的阳气骤然爆发,炽烈的阳气之中,混杂着一点血气的颜色,如同炽烈的火焰,呼啸而过。
如今看来,果然是主动加速向着他们这边靠拢了。
是当时的仪式的确进行了,但没成功,却还是激起了一点效果。
非专业人士,进入到这里,基本是死定了,弱点的道士,或者准备不充分,进入这里也会有极大的概率翻车。
仪式虽然没有一丁点成功的可能性,但力量却还是有的。
就像是很多指印、印诀、咒文,或者驱邪的东西,普通人其实也可以用。
这艘船是大概九十年前下水的,那时候可是标准的末法时代的谷底,低到不能再低了。
那么,当时虽然是在末法时代的谷底,可这艘船上,所有人全部遇难。
他的阳气上被附带了的临时能力净化的力量,大范围无差别的横扫而过,那些因为版本更新,躺着就开始变强的恶灵,被扫过之后,身上的怨气、阴气、邪异的力量,如同被火浪冲刷,飞速的消散。
温言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再拍了一段几秒钟的小视频,然后再记录下经纬度,意思到了就行了。
开始向着活物的方向转化。
这些东西,都随着船沉入海底,一起被大海镇压,沉淀到了船里。
他们所承载的痛苦折磨,也随之消退,在哀嚎之中,变成一个个略有些透明的魂体。
说难听点,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得差不多再往后个四十年左右,灵气复苏才有了苗头。
那个时候,这艘船就已经沉在大洋里几十年了。
他们看着温言,行了一礼,各自说着不同的语言,向温言道谢。
海面上毕竟没有什么明显的地标来确定位置,很多时候,只需要稍稍记录一下,后续有任何事情,谁敢逼逼,就能吐对方一脸。
当邪异的力量被强行灼烧冲刷掉之后,一个个恶灵扭曲的面容,开始恢复到他们原来应该有的样子。
唯一确定的,仅仅只是船沉在了大洋里,大概在哪一片范围内,都不确定。
最直观的就是舌尖血、指尖血之类的东西。
这是温言在烈阳部的论坛看到的,南海郡的成员分享的一些经验。
只是不知道是船自己靠过来的,还是这里的恶灵操控着船靠过来的。
那些沉淀下来的力量,便被重新激发,只是近百年过去,一切都变了。
温言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舱壁上的锈迹不断脱落,一個个恶灵从里面钻出来,站在舰桥,向外望去,依然是黑漆漆一片。
那些力量已经沉淀融入到船里,被激发之后,也只是便宜了这艘船,让这艘船本身多出来了点神异。
温言仔细看了几遍之后,大概看明白了。
还有一个神父打扮的人,告诉温言,小心点,这里有强大的魔神降临了。
当时八成还有屠杀的情况,鲜血、血肉、灵魂、濒死时的激烈情绪等等东西,就相当于大量的血条来强行堆蓝条。
几十年后,也有人在找,但一直没有找到,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这艘船终于迎来了爆发,恶灵开始出现,可能它们还在执行着曾经未完成的事情。
都是只有介绍和提示吧?
温言了然,难怪之前顺着洋流飘动,按理说离他们还很远呢,根本不太可能碰上。
温言拱了拱手,表示道谢,幸好他之前得到过高斯的祝福,要不然就凭他的水平,还真听不懂。
一个个灵魂被净化完成,化作一道道幽光,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周围布满锈迹的舱壁,被火焰不断灼烧,锈迹不断消散,变成了一种经历了岁月沉淀的陈旧感。
温言从舰桥走下,前往这里最适合展开仪式,也是舱内最开阔的地方。
按照温言刚才看的结构图,前面应该就是当初可以举行舞会的地方。
他一路横推过来,所过之处,所有的恶灵尽数被净化,当他推开最后一扇门的瞬间,无形的波纹横扫开来。
连他身上绽放出来的阳气火焰,都给吹得消散掉。
下一刻,目之所及,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小提琴奏响着激昂欢快的乐曲,前方光明大作,暖色调灯光下,伴随着乐曲,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起舞。
一个个服务人员单手端着托盘,行走在边缘,面带微笑,服务着这里的客人。
而远处,一个西装笔挺的钢琴师,正弹奏着新兴的爵士乐。
温言回头看了一眼,那充斥着陈旧感的舱壁,已经变得崭新,上面还挂着一幅幅油画,一些地方,还用实木来做了装饰,很有古典的味道。
温言站在门口,一个穿着衬衫和马甲的服务人员,拉着门,伸出一只手示意。
“欢迎先生,舞会已经开始了。”
温言站在门口,看了看眼前这服务员,又看了看周围的变化,笑了笑,迈步跨入其中。
里面的喧嚣和热闹,扑面而来,酒水的味道里混杂着浓烈的香水味,刺激着温言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