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还在要他帮忙,从汉王那里弄酿酒天锅酿造琼浆玉液呢,他哪有这心思,酒过三巡后告辞离去。
金九送走贵客,回去叫亲家无虑,即便就是事情败露还有黄旅长保平安。他赵炳炎要新政也好,要做皇帝也罢,总需要银子做后盾嘛,我等就是他们的后盾。
祝掌柜觉得黄旅长不靠谱,悠悠的说道:“历代帝王要银子都是下面的主动奉送,不给则派兵杀人越货。哪有王爷上门来求的?”
金九叫他放心,若是现下跟着官府放粮那才叫亏,咱们做了那么大的努力到头来竹篮打水,那不是真正亏大发啦。
祝掌柜像老了十岁,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干了杯中酒离去。
那厮刚出门,金九便叫自家护院过来密谈,谋划立即出逃。
护院听到金九叫紧急搬家,神色大变。
金九说他高估黄旅长了,原本指望黄旅长这张护身符保命,现在看来黄施仁那厮就是个屁。
汉王啥时候去的汉中,金州何时被王师收复都不晓得,那厮还说和汉王一起从凌霄山上下来的,是亲兄弟,根本就不被汉王重用嘛。
此人如何保得住祝家,保不住祝家,老子就完啦。
走,立刻、马上。
金家上下迅速打点行装。
下午,赵炳炎不再伪装,公开和文天祥回到成都。
刚进入府衙,守在西城门的金家线人就飞快的回去禀报金九:汉王和文天祥并马而行,说明他老人家早就回来了,这次灌州抢米风被迅速平息就是汉王的杰作。
金九大惊,晓得入了赵炳炎的套,立即叫闪人。
金家老小陆续出门,悄悄潜入草堂的一座荒废寺庙,打算在那里隐蔽,待傍晚城门即将关闭之时出城。
赵炳炎和文天祥回到府衙,张珏说这帮子粮商真是无良商人,狗日的消息还挺灵通,梅家和兰家已打开仓库放粮了。
文天祥愤恨的说放粮也是有罪,不能便宜了他们。
赵炳炎马上说有罪也应当分轻重、大小,不能一刀切的逮着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