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有的昨天还是饥民,有的上午才晓得闹游击队,拿了张家的大米就过来参军。
眼下成了缺胳膊、少腿的伤员。
赵炳炎看着简陋的医疗条件心里难受,钻进空屋放出大量的云南白药和急救用品,带着军医亲自处理包扎错误的伤员,从新用盐水消毒,上云南白药。
他一边做一边给军医讲解急救知识,告诉他们如何使用云南白药。
赵炳炎从第一间房走到最后一间,伤员看到金大哥来看望他们,还亲自给他们上药包扎,哭喊和哀嚎声降下大半。有的伤员怕金哥笑话,在嘴上含一根筷子,要紧牙关不哭。
薛仁宝闻讯过来,告诉他只是一天便伤亡两百多,不少人连名字都没留下。
他说要记住这些人,给他们立上一块碑。他日常德收复,游击队要给每一位捐躯者家属发放抚恤金。
赵炳炎来到炮兵驻地,刘阳河还在给新兵讲解火箭筒的操作。
呵呵,二十四小时,把这小子锻炼成了一名老兵排长。
小伙子大赞金哥神炮,他们进入校场时发现府兵把劈裂车、投石机都拖出来了。要是再晚点,府兵的投石机就会打到步军阵地上。
他笑笑说看来炮兵要扩编啦,投石机也是炮,劈裂车就是火箭筒的鼻祖,把会操作的兄弟都集中到一起,刘排长应该叫刘连长啦。
刘阳河腼腆的说他没想过啥连长,只想如何利用好校场里的武器杀敌。
赵炳炎颔首,问他是潭州的吧,父母起名刘阳河,我咋感觉和潭州的浏阳河一样呢?
小刘开森的说还真叫金哥猜中了,他娘在浏阳河上生的他,起名刘阳河。
日子不好过,他跟着杜三来到常德谋生,想不到天下乌鸦一般黑,在常德过的比潭州还惨淡,这不就跟着金哥吃饭啦。
赵炳炎摸出一张纸递给小刘,告诉他炮兵应该弄懂火|药的妙用,不能叫它仅仅维持在二踢脚的响亮上,适当调整一下配药的比例会叫其威力提升十倍。
他指着墙角刚放出来的台秤说道:“那里有一台新式台秤,上去试试。”
刘阳河转过身来,吃惊的看到墙角果真有一台形状怪异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