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仙家久居深山,心眼子不多,容易中计,有几个出马弟子做参谋,做事无疑稳健的多。
二是关键时候,他们可以请神出马,附身帮忙。
至于他们供奉的神都真身出马了,他们请谁来帮忙……
当然是在堂口随时待命的“国师”,它负责兜底,一旦两方中哪方出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它就会以出马的方式,附身到出马弟子的身上来帮忙。
至于张之维自己……除了统筹全局之外,还肩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这个戏码中,袭击倭寇铁路沿线的仙家们是蝉,来袭击仙家们的倭寇异人是螳螂,他则是黄雀。
这时,胡天彪突然说道:“小天师,说起来,高家高礼那小子曾给我说过,唐门的人已经当了奉天,正潜伏着,在搜寻比壑山忍头的下落,教主,我们要不要和他们联系一下?”
“你可以试一下。”张之维说道。
“小天师稍等!”
说罢,胡天彪消失,它附身的出马弟子的狐狸脸一点点收缩,变成了一个面容有些愁苦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向张之维,做了个稽首,道:“马家弟子刘大财,见过小天师。”
张之维抱手回礼。
随后,刘大财退至众仙家身后,其实他倒是挺想和张之维聊几句,但北方最讲辈分,在场的,不是掌堂教主,就是分堂教主,他一个出马弟子,在这种场合,根本没有资格多言。
过了一会儿,刘大财的身上冒起浓浓的黑炁,颅骨开始变形,上下颚不断拉长前突,变成一张血盆大口,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是胡天彪回来了,它大怒道:
“一群不识抬举的东西!”
“彪子,怎么回事?”柳坤生问。
胡天彪怒道:“刚才我附身了一个高家的弟子,和唐门的人交流了几句,我说我们这打算对倭寇进行一次大行动,让唐门也加入进来。”
“但他们不识好歹,说这只是他们的一笔买卖,按唐门的规矩来,做买卖不能承外人的情。”
“因为,他们只要接了买卖,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们都会痛下杀手,要是今天承了咱们的情,以后要是有人跟他们买咱们的脑袋,他们该如何应对呢?”
“接了,就是忘恩负义,不接,那就是破坏规矩,所以,他们不选择和我们合作。”
“那人还说了几句劳什子的破话,什么少年欺带剑,老母念垂竿。恩怨一时有,波涛千古寒。封侯金自易,乞食饭应难。最是穷途感,英雄泪不干。”
对于这个结果,张之维并不觉得意外,说是迂腐也好,守信也罢,唐门的规矩就是这样,至于胡天彪最后念的诗……
黄六爷先行道来:“这是前朝诗人黄之隽的诗,写的是那位杀死霸王,号称兵仙的韩信,他念这首诗,想表达的意思嘛……”
顿了顿,他继续道:“应该是他……杀过曾经帮助过他的人。”
张之维有些诧异的看向黄六爷:“厉害啊,黄爷!”
黄六爷抿了抿嘴,道:“教主说笑了,老朽那一山洞的藏书可不是摆设,都是认真翻阅过的。”
张之维点头道:“唐门既然不愿插手,那就不用管他们,咱们自己行动,还记得我先去安排的内容吗?”
“记得!”
众仙家应声道。
随后,黑炁倒卷,妖风阵阵,几个仙家裹挟着黑雾远去,各自去完成任务去了。
张之维回头看了一眼墓碑林立的白仙谷,开启逆生第三重,猛地腾空而起,化作一缕清炁,扶摇直上。
长风周身呼啸,张之维一声长啸,引得罡炁呼啸,云层涌动,他在云层中穿梭,直往倭寇的司令部而去。
不过,他去的不是上次去的滨城,滨城距离这还有几百公里呢,火烧白仙谷的那群异人,可能是由滨城来的,但现在肯定不在滨城。
“据仙家给的消息,倭寇在奉天周边布置了一个步兵联队和一个独立守备大队,一共三千多人,独立守备大队驻扎在虎台火车站的北面,步兵联队则距离奉天北大营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