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何止是大,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雪姨叹了口气,道:
“世家随便一件不起眼的功法或是阵法传承,放到散修手里,便可算作传家之宝了。我们白家给子弟启蒙的典籍,那些寻常的散修弟子一辈子可能都无缘得见。”
白子胜暗暗咋舌。
雪姨随即又叮嘱道:“无论墨画出身如何,你们如今也算半个同门,不可轻慢,不可与之置气,言谈也要有些分寸,不然恐惹得庄先生不喜。”
“我知道了,雪姨。”白子胜似懂非懂地应道。
第二天白家兄妹辰时上山,便和墨画一起在庄先生处求学。
傀老在大槐树下又放了两张石桌,这两张石桌和墨画那张小桌子挨着。
三个孩子便各自修行和学习,傍晚时分一起到庄先生处求答。
白家兄妹无论是修为还是阵法知识,都比墨画高出一截,他们提的问题,很多墨画都听不大懂,但庄先生往往随意点拨两句,便能切中肯綮。
墨画虽是明白得不算透彻,但潜移默化下,也受益良多。
墨画这么一想,庄先生收下白家兄妹作记名弟子也是好事,不然好多问题,自己从未接触过,问都无从问起。
现在有人帮墨画问,还有庄先生解答,墨画只需一边认真听就好了。
就这样三人便一起做起了庄先生的记名弟子,每日的生活便是各自修行,画阵法,然后请庄先生答疑,再各自回家。
三人平日说话倒也不多,墨画看书时专心致志,没什么时间闲谈。
白子胜有些倨傲,墨画不找他说话,他自然也不会找墨画说话,白子曦性子则有些清冷,也不太爱说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直到一日傍晚大虎三人找到墨画,说莲华节到了,喊墨画去逛街瞧瞧热闹。
莲华节是个小节日,但颇为热闹。
据说是为了纪念通仙城一位卓有功绩的修士而定下的节日,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焚香,点燃九曲莲花的宝灯,遥寄追思。
墨画画了一天阵法,神识耗尽,冥想术也用了两次,不宜再用了,正好也没其他事,便和三个小伙伴出门看热闹去了。
路过街坊最左侧时,却发现面前新建了一座洞府,位置比较偏僻,占地也较大,看样子是买了街坊几个连片的房子,拆后重建而成。
洞府的大门没有牌匾,用的也是青灰色的砖石,看着低调,但在一众散修平矮的房屋里,还是显得鹤立鸡群。
墨画疑惑道:“这里什么时候多了座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