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验证起来。
张安平一共汇了三十多笔钱,这些钱的数字他都铭记于心。
快速算出答案后,岑庵衍就翻书找了起来。
我、是、张、安、平、我、要、加、入、共、产、党!
面对得出的答案,岑庵衍最后一缕怀疑终于没了。
可岑庵衍马上更疑惑了——一个现在才堪堪20岁的学生,四年时间,哪来的近三十万美元?
“岑老师,你是不是在惊讶这笔钱的来历?您放心好了,这钱呢是我在美国挣的——”张安平看出岑庵衍的疑惑,又将一张花旗银行的存单掏出来摆在桌上:
“这是5万美刀,是我这段时间能抽出来的最大可动用资金了。”
岑庵衍难掩激动:“安平同学,你这是……”
“我想说这是党费——不过我肯定不够格。”张安平自嘲笑道:“钱代表不了我的态度,但毕竟是我的心意。”
张安平说罢,掏出几张纸:“这份是我这些资金的来源说明——起家的资金是卖专利换来的,后面就是搞投资、开超级卖场。美国人那边有排华法案,直接信息是查不到我的,不过根据这个线索,你们应该能查到我身上。”
“这是我目前的履历——在美国的履历也写到了,您可以看看。”
“这是我的家庭成份表,我在国民政府中任职的亲戚都列举了,欢迎贵党摸查——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向往中国共产党,想和你一样成为她的一份子!”
张安平说到最后便严肃了起来。
他没说谎,但凡从后世过来的任何一个人,对加入这个伟大的组织都是充满了向往——缔造了新中国的前辈们,正是一群最最纯粹的人。
能和这样的人并肩而战,谁不愿意?!
岑庵衍能感受到张安平深深的诚意。
他粗粗扫了一眼张安平的亲属表,但看到一行字后却不由变得目瞪口呆。
表舅,姓戴名春风,现任JSWYH调查统计局二处处长。
此军统还不是日后著名的军统,只是捏合了党务调查科、复兴社特务处的一个统称。
但岑庵衍是地下党,又岂能不知那位的名头?
他瞠目结舌道:“你表舅他……”
地下党员的心理素质是极佳的,但当雷足够大的时候,依然能让他们失态。
就像现在的岑庵衍。
不等岑庵衍说完,张安平就郑重其事道:“是的。”
岑庵衍心中天雷滚滚。
那位的外甥啊,居然主动投靠我党来了!
强按捺下心中的震惊,岑庵衍解释道:“你这个情况,我得向组织反映才能批准,还有,加入我们组织是需要审查和考察的,不可能你说加入就加入。”
“我一点我知道,因为我对贵党非常了解。岑老师,三天后我还会登门拜访。”
张安平说完就提出告辞,岑庵衍没有挽留,等张安平化妆完毕后就送他离开,目送着张安平远去,岑庵衍好不容易平静的表情又变得精彩起来。
“群众”终于露面了,但其真实身份却更让人心惊,打量着手里的五万美元的存单,岑庵衍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不管有没有诈,这笔钱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