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平交代道:
“听着,接下来我会安排人查盐关的帐,会查出你贪了五千块,我会把你收监——你想办法自己逃出去,静待时机和姜思安接头,明白吗?”
许忠义震惊的看着张安平:“老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五千块?我真要是贪五千,我能让你查出来?”
“嗯?”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许忠义忙岔开话题:“行行行,这活我接了。”
张安平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忠义,你小子很自信啊——你信不信老子亲自查你的帐?
真以为老子花了五十积分考取的系统认证的高级会计师是吃干饭的?
“老师,安排就这些?”
“嗯。”
“没有别的?老师,我是你的开山大徒弟啊!你可不能坑我!”许忠义不放心自己老师。
“屁话,我会坑你?!”
“曲元木中弹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谁做的!老师,我怕疼,千万千万别给我整曲元木的待遇啊!”
许忠义是真担心自己也会被这般。
张安平一愣。
好你个许忠义啊,整天在老子面前卖萌,合着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啊!
卖萌?
想到这个词,张安平瞬间反应过来:
靠,这小子特么是不是学我“忽悠”表舅啊!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枚药丸,递给了许忠义:“给你,带好了,关键时候用!”
许忠义惊恐的看着药丸:“老师,这……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那啥吧?”
“对。”张安平点头:“你的性子你自己清楚,美人计、利诱你可能能扛几秒,但要是刑讯,几下子你就招了,为了不挥泪斩马谡,如果出问题了,你就吃了它,避免受苦。”
许忠义愣在当场。
许久:“老师,我……能不能反悔啊?我……我……我还年轻、我我我还没娶老婆……”
“好好干,我看好你。”
张安平拍了拍许忠义的肩膀,果断闪身跑路。
再不跑,这学生说不得还得闹其他幺蛾子。
他跑了,只留下许忠义在原地悲伤逆流成河。
我真不想去做卧底啊!!!
……
张安平给许忠义的“毒药”,自然不可能是真的毒药。
是假死药。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起码还能让这混小子活着。
也算是最后一道保障吧。
从私盐仓库回来后,张安平就安排人查盐关的帐了。
这一查,自然就查出了许忠义贪污的事。
不是栽赃陷害,是真的贪污了五千整。
张安平得到回报后傻眼了,枉自己满世界挖坑,没想到居然被开山大徒弟坑了——他仿佛都看到许忠义在那洋洋得意的告诉自己:
老师,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栽赃陷害这一套?钱我拿走了!不用谢昂!
张扒皮很愤怒。
从来都是自己扒别人的皮,没成想被徒弟给扒了一道皮。
于是,暴怒的张组座下令,将许忠义缉拿!
于是,他的开山大徒弟许忠义,就被抓了,且被关到了私盐仓库。
特别组因此召开了第一届反腐大会,在会上张安平愤怒的表示:
别人怎么贪老子不管!但你们都是我的学生,贪污腐败,是不能容忍的!
他挥泪斩马谡,决意将许忠义交由本部法办,哪怕学生劝解也无用——一副要将许忠义当这只鸡杀的坚决态度。
本部那边自然不会驳了张安平的面子,收到电报后就同意将其押回审判。
……
私盐仓库。
陈明拎着一只烧鸡一瓶酒来了。
看着被关起来的许忠义,陈明叹息道:
“弟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
许忠义咬牙切齿:“我没想到张扒皮居然真的这么对我!哥啊,这姓张的冷酷无情,不是个好人啊!你自己小心吧!”
“你可别说老师的坏话了!”陈明跺跺脚:“你呀!算了,哥也没办法救你,喝酒,喝酒,你明儿个要去南京了,哥能做的就是陪你喝一顿。”
“哥啊,要不……你把我放了吧?去了南京,你弟弟我可就完蛋了。”
陈明立马摇头:“你就别害我了!哥眼瞅着就要娶你姐了,放了你哥可就死翘翘了!”
许忠义失望:“算了,喝酒,喝酒。”
两人在一众日谍羡慕的神色中喝起了小酒。
不远处,于秀凝悄无声息的过来,看到许忠义和陈明在那畅饮后,长叹了一口气,随后拎着两瓶酒出现……
……
又是钱大姐住处。
“什么?你想把许忠义发展成自己人?”
钱大姐一脸荒唐之色。
开什么玩笑!
作为上海特别组的顶头上司——咦?这话好像不对。
作为张安平的上级,钱大姐太清楚许忠义是什么尿性了。
以前张安平就流露过策反许忠义的意思,钱大姐已经明确拒绝过一次了,没想到张安平屡败屡战,居然又一次提出来了!
“安平同志,许忠义这个人我非常了解!他是你的开山大徒弟没错,可这个人真不适合发展成为自己人。”
“他吧,好色、贪财、懒惰、胸无大志,整天和一帮私盐贩子混在一起,一丁点正事不干,这种人,怎么可能适合残酷的地下工作?”
钱大姐劝道:“你呀,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钱大姐,你说他好色,你听过他有去烟花之地吗?你听过他招惹过其他女性吗?骚扰过其他女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