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
打发走了秘书,徐蒽赠笑吟吟的对徐百川的随从说道:
“张区长,现在不能以面示人,真的是让人惋惜啊!”
张安平暗暗撇嘴后,出言强调道:
“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没区别——张区长登门,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徐蒽赠阴阳怪气了一句话后,用看笑话的口吻说道:“听说张区长和戴春风昨天去孔家了?”
“孔家真的是重视你们甥舅啊!招待了两个小时!”
昨天戴老板上孔家的事,在孔家有意的宣扬下,传的沸沸扬扬。
张安平不动声色道:“都是可怜人,徐局座非要何必相互攀咬?”
徐蒽赠冷笑:“呵!”
前几天,你张安平怎么说的?
结果一转头就跪舔孔家去了——当然,原因是什么,徐蒽赠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但这不影响他丢嘲讽嘛!
“徐局座,”张安平再次以局座相称,报以还击后,笑道:“我可是给徐局座送功劳来的,一杯茶水都舍不得?”
徐蒽赠有唾面自干的“修养”,闻言立刻亲自给张安平倒了一杯茶,在张安平嘲讽的说了句“何必呢”之后,才装作怠慢的给徐百川倒茶。
徐百川无言以对,这么简单的计策,俺老徐看不懂么?
更何况,俺现在就抱老张的大腿,就是老张大腿上的挂件,伱觉得这小心思有用么?
张安平道:
“日机经常轰炸的狙击手作训营徐局座知道吧?”
“知道,狙击手作训营因此损失惨重,每次轰炸都要损失十几号二十几号人,据说军方非常气恼。”
“是我干的。”
“嗯?”
徐蒽赠有些懵,这不是你牵头搞出来的吗?怎么是你给日机……等等!
“你干的?!”
“对!”
“我艹!”
徐蒽赠倒吸冷气,这混蛋,瞒过了所有人啊!
那岂不是说,每一次日机轰炸,根本没有损失?所谓的损失惨重、所谓的气恼非常,他妈全都是假的?
“艹,难怪总喊着让我们去那边抓日谍!”
徐蒽赠气的肝疼,为此中统还经常被训斥!
我尼玛!
“三个情报组,负责对狙击手作训营的侦察、监控和引导轰炸,这份礼物,如何?”
“算是有始有终……”
徐蒽赠翻白眼,中统辛辛苦苦在那旮旯钻了那么长时间,真他奶奶的是被坑死了!
“这个位置,去抓人吧,他们一抓就会招了,顺着抓人就行——徐局长,大好机会送上门,中统抓不到共党,抓几个日谍总没问题吧?”
徐蒽赠的脸色又青了青,真他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徐百川对张安平佩服的淋漓尽致——老张只要出了军统,那就是一头猛虎,但在军统范围内,有戴老板在,他顶多是一只猫,再顶多前面加个豹的豹字。
徐蒽赠此时东西到手,立马眉头一皱,仅有两分的热切不见了,茶一端:
“张安平,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徐百川愕然的看着徐蒽赠,不带变脸这么快的!
张安平失笑,然后笑吟吟的看着徐蒽赠:
“徐局长,徐大局长,我最近经费有点紧张,徐大局长可否支持一二……百万?”
徐蒽赠脸色变了又变,失去的热切在这一瞬间又回来了,茶一放:
“安平贤侄啊,我跟你舅舅是同僚,知根知底的好友,我唤你一声贤侄不过分吧?一二百万,你这不是狮子大张口吗?贤侄你说点合理范围内的,当叔叔的必当竭尽全力满足你!”
徐百川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耳朵。
然后,又揉了揉耳朵,再揉了揉眼睛。
接着他掐了自己一把,生疼。
没错,没做梦啊!
可是……我怎么听不懂?
老张狮子大开口,徐蒽赠不怒反而赔笑?而且还……扯关系?
贤侄?
我勒个去的!
什么鬼!
张安平当着徐蒽赠的面望向徐百川:
“老徐,你说中统有什么值得咱们惦记?”
徐蒽赠闻言不怒,反而继续陪着笑——张安平的口张的越大,证明这小子有货!
否则,以他俩“生死之交”的关系,张安平凭什么敢张口?
徐百川懵逼的看了看张安平,再看了看徐蒽赠,心道:
戴老板怕不是你舅,这位才是吧!
徐百川嘴巴蠕动了下,没出声。
他看不懂。
张安平想了想,道:“这样吧,那边,我说的是延安,我要几个有级别的钉子!”
“嘶——贤侄,别太狠了!”
“我的人要进步,总得有点功劳吧,你说呢徐局长?”
徐蒽赠咬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