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事——小马,你先下去休息下,我马上给旅长回信。”
赵刚神色严峻的坐下,掏出笔就要书写的时候,感觉到李云龙正贴在他身后伸着脖子“监视”,赵刚道:
“老李,你不能看。”
“还冲我保密了,不看就不看——”李云龙哼哼了两声走开,但紧接着道:“真不是我的火箭筒被截胡了?”
“不是。”
李云龙放下心,但紧接着心又给悬起来了:“难不成是郑英奇这小子闹幺蛾子了?”
赵刚犹豫了下:“不是。”
“那就是是了!”李云龙顿时急眼了:“郑英奇这小子到底出什么事了?赵刚,你他妈倒是给我说啊!”
“老李,他没出事——别的不能说,你放心好了!”
旅长在心里要求赵刚保密,赵刚自然不会违反原则,可越这样,李云龙越不放心,但他也了解赵刚的性子,只能骂骂咧咧。
一阵后,赵刚写完了信,回头一看,嗯?老李呢?
难怪刚才耳朵清净了不少。
他将信装进信封密封后,让警卫员去找孙德胜,想让孙德胜安排人和小马一道回旅部,结果被警卫员告知:
团长刚才走了,孙德胜带人急匆匆的跟上了团长。
赵刚傻眼,没想到李云龙居然一声不吭就去旅部了,他想追上去,但念及团部不能没人做主,只好咬牙呆着,又派其他人护送通讯员小马回旅部。
解决了这些事后,赵刚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思索起来:
郑英奇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旅长要求自己详细介绍他的情况啊!
……
上海。
魏和尚狼吞虎咽着“祸祸”烧鸡的时候,一瓶个玻璃瓶出现在了眼前,看着瓶内晶莹剔透的液体,“祸祸”烧鸡的和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整两口?”
郑英奇笑吟吟的道。
魏和尚抹去嘴角的口水,坚决的摇头:“不喝!”
郑英奇满意的点头,把酒瓶交给和尚:“先用酒擦擦手,完了给我后背抹一抹。”
他后背有伤,是昨晚爆炸时候被波及的。
和尚忙放下烧鸡,拿牛皮纸擦了擦手以后,边开酒瓶边问:“老郑,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打听的怎么样了?
郑英奇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说我打听到我那老乡张世豪嗝屁了?】
【我说我发现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叫张晓的老乡?】
郑英奇心里有种万马在泥地里奔腾的的感觉。
自己这老乡真会玩啊!
要不是从情报贩子口中知道【张晓】此人“继承”张世豪的雄风,在这一年中没少让小鬼子吃苦头,他真以为这位老乡挂了。
好在他现在确定【张晓】九成九就是张世豪,要不然他真得哭。
可问题是现在没办法联系到上海的组织啊,连上海的党组织都没办法联系到,更别说找自己这位的老乡了——那可是军统京沪区的大BOSS,典型的神出鬼没的主,怎么找?
和尚这时候已经给郑英奇涂完了酒,看郑英奇发呆,忍不住捅了捅他:“老郑,老郑,你没事吧?”
“没事——和尚,你说咱们该怎么联系到上海的党组织?”
魏和尚憨厚的一笑:“政委说了,你脑瓜好用,所以动脑筋的事由你负责。”
“我看你脑瓜更好用。”郑英奇翻白眼吐槽。
玩笑归玩笑,可怎么联系组织?或者怎么能联系到自己的这位老乡?
【军统不是喜欢角色扮演吗?满世界都在刷燕双鹰,要不我假借燕双鹰之名引起军统的注意?】
但随后他就否决了这个念头,或许自己能被军统收编,但绝对见不到那位老乡——搞情报的,一个个都是老银币,加入上海军统就想见老乡简直是做梦!
【只有让老乡来见我才成,否则我不可能见到他——怎么让他见我?】
【要不发个暗号?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郑英奇又否决了这个念头,这暗号只能上报纸,可上了报纸那位老乡又怎么能看见?
堂堂挂壁发愁起来,想见老乡,如此之难?
发愁中,外面传来了异常的动静,郑英奇耳朵灵敏,发现像演讲似的,索性无事,他便示意和尚跟自己出来。
两人从巷子走到外面,就看到了聚集的人群,人群的中心是一个因一些学生而存在的空旷处,一个女学生正在奋力的向人们演讲。
她演讲的内容是有关抗日的内容,听着女学生慷慨激昂的声音,看着他们热血沸腾的样子,郑英奇一时间有些痴了。
哔哔哔哔的口哨声传来,四面八方赶来的巡捕开始抓捕演讲的学生——这里尽管是租界,但碍于日本人的压力,租界是禁止学生发表抗日演讲的。
人群开始四散,很多人主动去挡巡警,为学生们争取逃跑的时间,但更多的巡警扑了过来,已经有印裔巡警向阻拦的人群挥舞起手中的警棍。
和尚露出了杀机,正欲拔枪却被郑英奇一把拦下:
“会伤及普通人的——我们去巷子里面开枪。”
两人刚要转身离开,演讲的学生们不愿意普通人遭殃,这时候纷纷手挽手走向了巡捕,同时他们高唱起来:
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