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跟中间那个猪肉摊干同样的事,别的地主如果生气,派人来咱家的田里搞破坏,把河堤挖了,放水淹咱家的田,你说咋办?”
赵宣宣之前根本没想过这种可能,她被王玉娥骂懵了,担心地问:“娘,别的地主已经嫉恨咱家了吗?”
王玉娥道:“我对人家解释,说咱家的田地全部定为上上等,赋税太重,所以我们帮忙承担一半,又故意说咱家的佃户个个比土匪更凶,连官差和师爷都敢打,上次还被拉去游街示众,所以我们也害怕。”
“这么一解释,才打消人家的敌意,否则咱家就变成其他地主的眼中钉了!”
赵宣宣彻底被说服,把脑袋枕到王玉娥的肩膀上,轻轻蹭一蹭,依赖又亲昵。
她以前只知道家里富裕,并不了解爹娘要面对这么多困难和勾心斗角。
王玉娥抚摸女儿的长发,语气终于变得柔软:“你今天没自作主张,还算乖。以后别做女菩萨和圣母,别光想着帮别人,却保不住自己的饭碗!”
赵宣宣乖乖答应。
王玉娥终于消气,放走了赵宣宣。
——
“风年,我好饿啊!”
深夜,赵宣宣在凉席上翻滚,饿得睡不着觉。
唐风年立马坐起来,倾身去捏赵宣宣的脸颊,笑问:“想吃什么?”
赵宣宣可怜兮兮,但眼眸含笑,道:“洞房花烛夜,那天的炒饭。”
唐风年立马钻出碧纱帐,穿鞋出门,去厨房。
赵宣宣目送唐风年的背影,然后抱起布老虎,跟它说悄悄话。
“风年真好,是不是?”
“明天佃户们问我,我该怎么回答?我不想当骗子!”
过了一会儿,唐风年端两碗酸菜蛋炒饭回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