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轻声问:“娘亲,过继的事,是谁主动提的?进行到哪一步了?表嫂为什么在咱家生孩子?”
久别重逢,王玉娥无比稀罕闺女,目不转睛地看着,道:“你爹被抓那天,春喜动了胎气,留在咱家安胎,半个月后,早产。”
“过继之事是春喜主动提的,她也是好心,想帮咱家。有一次,你婶子苏美娟带四个儿子来咱家,让我挑一个,要过继给我。”
“我不愿意,春喜就故意拿话堵你婶子,说过继那么大的孩子养不熟,不如过继家里的龙凤胎,把你婶子给气跑了。我当时忐忑不安,一阵后怕,生怕你婶子和伯母联手来闹腾我。”
“再加上晚上又做噩梦,梦见你爹在京城出事。于是我就跟春喜商量,如果你们过一年还不回来,我就把这对龙凤胎过继到你名下。”
“如今你们都回来了,那过继的话自然不作数了。”
赵宣宣心疼娘亲这些日子担惊受怕,伸手轻抚娘亲的肩膀,道:“婶子来闹过几次?大伯母没露面吗?”
王玉娥道:“你大伯母早就没脸见人,丈夫和三个儿子都被发配到采石场做苦力,她手里没了筹码,拿什么闹?”
“你婶子现在说话还算客气,但是她打的坏主意膈应人。不仅仅她,赵氏族里还有十几个人要把儿子过继给我呢!幸好你们回来得早,哎。”
母女俩互相依偎,忆苦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