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眉头一动,若有所思。
他那天恰好参与了交公粮的流程,亲眼目睹赵东阳是怎么交公粮的。
先找师爷登记,师爷算出他该缴纳多少,并且把数目写在纸条上,交给一个官差,然后官差带他们去旁边交公粮,要仔细筛选稻谷,仔细用器具衡量,一斗谷子都不能少。最后写收据,在收据上加盖公章。
整个流程明明白白,十分严格。如果刁地主真的使用阴谋诡计,并且得逞了,其中肯定离不开官府内部人员的暗中勾结。
唐风年暗忖:为何县太爷和族长对勾结之事丝毫不提?
他心思重,但不说出来。别人发表意见时,他都认真听。
县太爷听来听去,都不满意,心中焦虑,手指叩击茶几,突然点名:“唐风年,你不愿为本官出谋划策吗?”
唐风年连忙站起来,说道:“请县太爷恕我愚钝,我还没弄明白,刁地主篡改数目,是怎么得逞的?”
县太爷叹气,觉得唐风年太呆,让他不要钻牛角尖,他非要钻,于是摆手道:“赵师爷,你解释给他听。”
赵嘉仁心跳加快,咯噔咯噔,他暗骂唐风年: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嘉仁语气敷衍,道:“唐公子,你过来,我单独告诉你,免得你打扰别人想办法,带偏别人的思路。”
石师爷出声打岔,道:“请赵师爷公开说明此事,因为我也有同样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