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斟酌片刻,道:“爱子心切,在这一点上,我可能跟您一样。不过,我觉得闭门思过罚得太轻,恐怕难以让他彻底改过自新。”
付老爷道:“惩罚那个孽子的事不急,我现在最担心田契,那是我全家人的饭碗啊。”
唐风年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付老爷,肯定会主动带儿子去官府自首。
然后,如果自己是官老爷,会怎么审理此案呢?
他暗忖:按照王法,公平公正,上了赌桌的财物必须充公。但那田契是付二少偷来的,偷来的东西应该物归原主。如此一来,二者就产生了冲突。
同时,子不教,父之过。如果遇到严厉的官老爷,恐怕付老爷的田契就保不住了。
付老爷显然不想报官,只想私下解决此事。
唐风年安慰道:“石师父经验丰富,他肯定有更好的办法。追债之人本身也是赌徒,料他也不敢去官府举报。”
付老爷点头,用双手捂住双眼,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都怪我,怎么养出那样的孽子?”
唐风年道:“石师父估计这几天就能回来,您也要保重身体。”
因为男主人不在家,为了避嫌,付老爷夜里不方便留宿石家,主动去住客栈。
幸好第二天石师爷就回来了。
一听说老友有难,石师爷顾不上休息,马不停蹄地随付老爷去洞州处理这个大麻烦。
师爷学堂的事,依然由唐风年管理。赵宣宣、苏灿灿和苏荣荣依然每天来帮忙。
石夫人不开心,在赵宣宣面前抱怨:“晨晨她爹只记挂外面的事,他出门那么久,没问我和晨晨在家好不好,刚到家就走了。”
赵宣宣已经知晓付家的大麻烦,因为她跟唐风年之间没有秘密。
她斟酌片刻,开解道:“可能石师父用眼睛看,就能看出来,家里被师母照顾得井井有条,他信任你。可能付家的麻烦确实比较大,他不敢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