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柳财眼泪鼻涕交加,一副怂样。
当初打人时,他只想拿回二十个铜板的凉粉钱,没想到会惹上牢狱之灾,更没想到会赔钱。
拿回二十个铜板,反而倒赔几十倍。
他后悔极了,但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吃?
围观的百姓都有点同情他。
唐风年面色威严,道:“传证人,许仵作。”
许仵作上堂后,跟钟大夫一样,堂堂正正地站着,不需要下跪。
在这公堂之上,有身份地位的人和下跪的普通人形成鲜明对比。
唐风年问:“仵作,柳财与覃家人打架之后,身上是否有伤?”
许仵作道:“柳财脑袋右侧被东西击打,肿起一个大包。”
“另外,手背被指甲挠破皮。”
唐风年问:“柳财,你受伤,是何人所为?”
柳财眼睛里突然亮起微光,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连忙伸手指覃富,道:“脑袋上的包是覃富用扁担打的,手背上的伤是覃富之妻挠的。”
“我打他们,他们也打我,而且是他们先动手,先用脏水泼我,还骂我,请知州大人为我做主。”
覃富连忙打断他的话,大声道:“你胡说,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