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外面来人了,说是要追捕贼人。”
江玉瑶看了眼床上还一无所知的少年,低声问:“你没告诉他们什么吧?”
“回小姐,奴才什么也没说。”
江玉瑶心下稍宽,对床上的裴行修道:“你且安心养伤。”
她出了门后,又连忙吩咐文兴道:“你去请王大人来一趟,要快。”
这间别院并不算大,她穿过花园,走过长廊,又绕过一个石屏,便到了正门,她远远就瞧见府门口站着数位统一着装的壮年男子,腰间皆配大刀,头戴银盔,让人胆寒。
他们瞧着不像是附近的官兵,反而像是军营里的人。
阿棠若是逃犯来的应是官兵,怎么会引来军中的军士来追捕?
江玉瑶心中困惑不已,阿棠究竟是何身份,难不成是敌国间谍?
江玉瑶虽惊诧,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地迎了上去,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闯我的府邸?”
樊十一等人远远就见一位娉娉袅袅的姑娘缓步而来,她生得极白,宛若雪堆出来的一样,眉眼柔和,本该是活泼无忧的年岁,可眉宇间却始终萦绕着几分郁色,似是有什么烦心事一般。
樊十一拱手道:“我等奉命追查贼人,敢问姑娘近日可有见过一位受伤的少年?”
果然是来找阿棠的。
江玉瑶摇头:“我并未见过。”
“不知姑娘可否容我等进去搜查一番?姑娘放心,我等绝不会破坏府中财物,主要是那贼人穷凶极恶又颇为狡猾,我们也是为姑娘安危计。”
穷凶极恶?
江玉瑶想到失忆后阿棠干净明媚的笑容,这四个字怎么看都和他不沾边。
“不行。”江玉瑶果断拒绝:“我府上守卫森严绝不会藏有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