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这些小心思,只要不过分,她都忍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孤身住在东阳乡下若真出了事,等消息传回京早就晚了。
可她的退让反而让他们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王越见江玉瑶神色不悦,也明白自己此举过于唐突就忙道:“是件要紧事,若是泄露恐对小姐名声有碍。”
又是这句让江玉瑶倍感熟悉的话。
她不由忆起当日在大昭寺的嬷嬷抓着她说,难道是想闹得人尽皆知吗?
江玉瑶面上笑得愈发温柔,“王公子尽请直言,此间皆是我的心腹之人。”
话说到这一步,王越也不好再让江玉瑶赶人,就低声道:“小姐可还记得当日前来搜寻贼人的军士吗?”
江玉瑶眼中闪过一抹暗芒,又是此事。
江玉瑶先前没确认裴行修的身份前,确实忌讳此事,担心会惹来麻烦。
可如今她已确认裴行修的身份,反而想要弄清楚究竟是谁弄得他一身是伤,对他下此毒手?
她相信她的玉棠哥哥绝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些人的背后究竟是谁?
打着抓捕罪犯的名义,可一无官文二无驾帖,凭何抓人?
“我自是记得。”江玉瑶轻点了下巴,缓步移至正堂上首的位置坐下,她端起桌边的茶盏抬眸看向王越,问:“王公子上次不是说他们已经离开东阳了吗?怎么今日又旧事重提?”
王越撒了个谎。
“他们又回来了。”
江玉瑶冷眼瞧着他表演,垂首喝了口茶压下嘴角那抹讥笑,问:“怎么又回来了?”
从王越的角度看过去江玉瑶还是和往常一样神色清冷,可又和往日不一样,她哪里是在喝茶?
分明是借此掩饰她心中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