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赵虎大感意外,齐道:“这就奇了,凭空里他会消失?”
沐寒衣四下里环顾一圈,亦是十分不解,又抬眼向上望去,忽见十数丈高处东面和西面各有一扇小窗,东面那扇完好无缺,西面的那扇窗棂似已破损,看得不太真切,忙叫人举高了火把,往上照去。
胡振邦等人一起向上看去,果见西面的那格小窗已然破损,顿时猛省过来:“松赞普定是从此处逃出了藏经楼,怕是早已走远。”
沐寒衣道:“这个老狐狸果然狡猾,竟被他从此处溜了。”
众人恍然大悟,但又皆觉不可思议,那松赞普轻功再好,又如何能跃上十数丈之高的窗子,更何况这两边墙壁光滑,并无攀手之物,纵使有此神功一跃而上,可是如此窄小的窗口,一个成人如何又能钻出?
拓跋鸿飞见众人已发现师父逃离出口,唯恐他们想到师父会去趁机去救两位师弟,忙故意说道:“我师父神功了得,你们该当庆幸,若非他老人家赶着要去大理国参加法滇南茶花大会,恐怕早就杀得你们屁滚尿流了,哈哈哈!”
赵虎道:“应该逃不多时,去追!”
沐寒衣道:“这老狐狸轻功了得,怕是早去得远啦。”
胡振邦思忖片刻,忽道:“不对!”
众人追问道:“怎地不对?”
沐寒衣插嘴道:“莫非,是松赞普这个老狐狸趁包府侍卫今夜大肆出动,便趁机去劫狱了不成?”
张龙、赵虎等一干衙役均发出“哦”地一声惊叹,心道:“木寒说得极有可能,今日府内大牢并无重兵守卫,若是松赞普前去劫狱,以他的武功,当真是如入无人之境!”
拓跋鸿飞见众人猜测,想到了劫狱一事,立时打岔道:“你们决定了没有,再不放我离开此地,我立马烧了经书。”说罢将纸媒一举,将手中包袱一角布边点着,火苗一卷,眼看便要往上烧去。
在众人发出一片惊呼声里,他忽地用嘴吹灭火苗,道:“决定了没有?我这便要走了。”手中却兀自举着另一个燃烧着的纸媒。
胡振邦忽地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不解其意,不明他何故发笑,拓跋鸿飞亦不知所以,奇道:“你何故发笑!”
胡振邦笑道:“我们若是不放你走,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