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连家人都不理解,很多人也都在背后嘲笑,可他自己心里清楚,选择回吉塘就是想为改变吉塘的贫困现状做出一点贡献。
只是基层的水很深,让他有些窒息,更无能为力。
而宋缺的话从某种程度上讲给了他一丝希望,那颗原本即将封印的为民之心又重新焕发了第二次青春。
所以,他决定再努力一下。
殡仪馆坐落在县城的西南角,应该说是最西边了,还有点偏僻。
越靠近越有一股阴冷的气氛,车子停在门口的时候,感觉一阵冷风迎面吹来,让人不得不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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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人死后都会挑选黄道吉日才会进行火化,还会有一些阵头什么的,说白了就是会很庄严地送往生者最后的一程。
古往今来,死者为大。
而胡尧澜正是为了防止家属们再次借机闹事,便不允许他们回家办理丧事,直接将遗体送到了殡仪馆。
宋缺可是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其他亲人,更别说参加葬礼了,这次跟着李长丰还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只不过借酒壮胆,又有人作陪,也就没有太过虑什么了。
灵堂里除了没走的家属,本家亲戚也都在帮衬着什么,村里还派了两个村干部过来。
至于盯梢的刘传邦则一个人窝在角落里,时而紧闭双眼,时而睁眼直瞪。
灵柩就在正中间的位置,前头摆放着两盏白色蜡烛,烛火不停地闪烁着,听得清那悠悠的哭声。
这一幕着实让人的心情沉重了许多,灵堂的气氛也便压抑了许多。
“李镇长,你......你怎么来呢?”
刘传邦就是来干这活的,也就能第一时间发现有新来的吊唁者,只是没想到会是李长丰而已,所以表情确实是惊讶的。
他可不是个愣头愣脑的跟屁虫,胡尧澜是他在吉塘的靠山没错,可李长丰毕竟是二把手,该给的官方面子还是要给的。
紧接着,还有几个跟着刘传邦来的镇里的干部和那两个村干部也赶忙迎了上来。
说实话,谁想待在这种地方呢?更不想陪什么灵,毕竟都认为会多少沾点晦气。可是刘传邦在现场做督导,他们怎么能不在身旁作陪呢?
“我们来祭奠一下。”
李长丰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都不正眼看看一旁的刘传邦就径直走到了灵柩前,和宋缺一起给死者鞠了三次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