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贺志翔特意将宁安剑喊到了他的办公室,跟他说住建局下一任的局长人选很快就会上到县常委会来讨论,虽然贺志翔没有明确表示出会支持,但能够得到召见不就是一种表态吗?
不过,在谈话的期间,贺志翔却主动谈起了宁怡的个人问题,还直言不讳地询问宁安剑是否已经想好怎么来处理。明里暗里就一个意思,那就是宁怡不能选择宋缺,而他宁安剑必须旗帜鲜明地宋缺划清界限,否则局长之位想都不要想。
这一番的威逼利诱让宁安剑几乎彻夜未眠,虽说宋缺拦车挡路帮助牛程村得到县委书记对修路的支持,并因此被提为人大主席的正式候选人,算是因祸得福受到了一把手的重用。
可这里毕竟还是长兴县,而多少年来在长兴就几乎只有一种声音,甚至坊间还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流水的长兴书记,铁打的长兴县长。换句话说,贺志翔在长兴的势力是十个宁安剑都无法比拟的。
简单来说,得罪贺志翔无疑是葬送了仕途。
对于宁安剑来说,这个是不可碰触的逆鳞。
所以,在明确了大政方针后,宁安剑就开始在寻找一击即中的机会,没想到眼下就有了极佳的时机。
思索了片刻之后的宁怡,还是决定再试一试:“爸,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宋缺可是你的未来女婿,他现在就是想让你帮个忙,联系一下专家来看看他妈妈的病情。”
宁怡皱着眉头,紧紧地瞪着。
“意思就是这个忙,我不能帮。实话告诉你,前天贺县长已经找我了,还专门提到了你的婚事。”
宁安剑把贺志翔逼他站队的事对宁怡详细说了,当然免不了要润色升华的。
听完自己老爹无奈的表述后,宁怡顿时就愣住了。
“闺女啊,爸爸已经不年轻了,能更进一步的机会就只剩这一次了。爸爸能上到局长的位置,对于我们家来说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难道你想让爸爸,让我们家为了一个宋缺,就放弃了到手的局长位置吗?
不是爸爸不肯帮忙,而是我们全家都不能得罪贺县长,更是得罪不起。爸爸也知道你一下子很难接受,但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和宋缺不要再走得那么近了,时间一久你们的关系自然就疏远,到时候再找个理由把婚事给取消了。
这样,咱们家就能让贺县长看到我们的诚意,爸爸登上局长之位也才有可能,关键是咱们家以后才能在长兴立稳脚跟。所以,爸爸希望你为我,也为你妈,更是为你做更好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