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里,陈奕文借着窗外的夜光打量着手里手感温润的石头,似乎价值不菲。
“对。大岩除了当初转寄到精神病院的那封信以外,再就只有在去年的时候寄给我了这个吊坠。”
“除此之外,他没有寄给你一分钱?”
“没有,生活上的开销,其实都在大岩每隔一段时间寄给小岩的信封有给。只是我没用他的钱,小岩交给我的帮忙购买的生活用品也都是我自己掏的钱。”
“他给我的钱,我都帮他存起来了。”
“这个挂坠上的石头,看起来值不少钱,方大岩的经济条件有这么好吗?”
陈奕文将挂坠还给了王菲,听王菲的描述,他对那个方大岩有了些好奇。
王菲自然也听出了陈奕文的弦外之音,他在问方大岩这段时间的事情,却见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托我照顾小岩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直至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一面。对了,这个挂坠他也给小岩寄了一个,我有看到他拿出来过。”
“那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三年前,因为我住进的那家精神病院院长与我是朋友,她知道我的具体情况。”
王菲说到这,脸上露出了自嘲般的笑容,笑容中透着一股难言的心酸和悲伤。
“所以我跟她争取到了一次机会,从她那拿到了出行条,在务工的陪伴下能短暂外出。”
“于是你用这仅有的一次机会,去看了方大岩?”
陈奕文心里有了一丢丢猜测,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亲密了。
“对。”王菲没有否认,“他对我有恩,所以我每年都会找机会去看他,从认识他开始,也是在那时见过的小岩。”
“那个时候,我记得他跟我说他好像已经换了工作,在什么恒无还是恒什么的工厂打工,具体的名字记不得了。”
一年见一次,也就是说大概在三年多四年前他就换了工作吗。工厂打工能有这么好条件搞到两块价值不菲的石块?
还是说他所在的工厂,正好就是这个石块的加工厂,所以他才能拿到?陈奕文思考着,没在方大岩的经济来源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下去。
“没有见过面,只凭借一封信就能让你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
陈奕文疑惑的看了王菲一眼,他怎么感觉小岩妈妈的头顶以前好像绿油油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王菲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内情的人确实容易误解。
“方大岩曾经是自杀干预热线的联络员,他在六年前曾经救过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