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你是陛下的人吧。”

高清的心咯噔一下，看着顾文宣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我不是傻子，你比很多人都聪明，能干，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本不该出现在我宫里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皇姐没登基前，在越国，我就是那低处，凡是有能力，有志气的宫侍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留在我的宫中，他们恨不得早就去巴结母皇的宠君了。”

“今日，我说破这一切，没有任何要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走投无路了，能不能看在这么多年你我主仆一场的情分上，你帮我求求陛下，见我一面......”

“主子，你这么说折煞奴才了。”高清忙要扶起顾文宣，然而顾文宣就那般执拗的看着他，眉目哀伤。

“好，奴才答应你。”

“可见不见，还是要由陛下定夺，奴才只能尽力而为。”

高清站在原地，染上了几分顾文宣的哀伤。

“谢谢你，高清。”

高清往外走，回头看着那个仿佛碎掉的男子，喉咙哽咽，伺候他多年，他对顾文宣也是有着主仆情意的，在这后宫中，他最希望顾文宣能得宠，这么些年，他太明白顾文宣的艰难了。

这场战争，没有人比顾文宣更加的难受纠结，一面是自己心爱的人，一面是自己最亲的人，好像无论他怎么选，都是一场悲剧。

外在的生病尚且可以医治，可心病难医啊。

高清刚离开，顾文宣便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一边，缓了缓，他咬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他不能叫陛下见到他这副样子，太丑了。

金銮殿外，高清深吸一口气，笑着走了上来，拿着银子塞入到守门的宫女手中。

“劳烦姐姐，皇贵君想要见陛下一面。”

宫女将银子推了回去，高清也来过几次，她们都知道高清是陛下的人，所以平时待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但眼下见他竟然帮顾文宣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高侍，你的礼我们可不敢收。”

“那.....”高清笑了笑，全然不在意对方冷硬的态度，如今整个宋国都对越国人不满，他帮着顾文宣自然落不下什么好处，他也不在意，试探的问道。

宫女摇摇头，看着高侍谦卑的样子也是有些心软。

“高侍，不是我们不让你见陛下，陛下是在忙，而且，我们也好心提醒你一句，如今，在两国交战的这个节骨眼上，你最好别去找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