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希望你能安好。”
一滴泪划过男子的下颌滴落到木盒之上。
阿宴生病了,一个很严重的病,无法再陪在阿姐的身边了,不然,这病会伤害阿姐,甚至阿姐在乎的人。
男子站起身,将木盒拿了起来,点了烛火,火盆在漆黑的屋子亮起,噼里啪啦的烧着。
木盒悬在火盆之上,萧晚宴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是理性的,爱会让人迷茫,会让人变的面目可憎。
他要趁着自己是理性的时候解决那些潜在的麻烦。
砰的一声,木盒坠入火盆,火盆霎时间将其吞噬。
火光跳动在萧晚宴的脸上,明明灭灭,他向着床榻走去,拿过床头上的一碗药,一饮而尽。
或许他早该死了,死在平阳郡,死在遇见房沁的那一天,那个骄傲肆意的少年早已经跌落尘泥,再也无法回到他高贵的枝头了。
药碗摔落在地,应声而碎,漆黑的夜里格外响亮,萧晚宴跟着倾斜倒在床榻之上,嘴角溢出黑血......
门被猛地打开,一束光照了进来,他是出现幻觉了吗?为什么看到了阿姐的脸。
“阿宴!”
宋藜抱着萧晚宴轻轻的唤着他,眸中满是痛心。
“阿姐,别怪我,阿宴不是故意的,以后,以后再也不叫阿姐忧心了。”
萧晚宴艰难的扯出一抹笑,便听到一声叹息,他的头在阿姐的臂弯中,她说。
“我怎能不忧心。”
随之而来的便是彻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