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具备不被其他人影响判断的能力,在这场试炼身心的地狱之行,才能守住本心,不会迷失自我。
如今,该和她说的都已经说完,阳燧履静候在一旁,等墨颜自己消化。
另一边,‘它’今日所说有关屏南镇之事,对墨颜造成极大的震撼。
鲜明到无法被‘泯生蛊’及时吞噬掉的愤怒和不平,在心口擂鼓般响动,让墨颜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几十万人、几十万人的镇子啊!
一群踏实过日子的平头老百姓就这么被人安排,不明不白中命丧兽口,甚至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为什么御龙氏要这么做?!
他们不也是人吗?为什么牺牲同胞却可以做的如此理所当然,甚至毫不在意?
他们又凭什么这么做!?
“谁给御龙氏这样的权力去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无法理解和怒火交织,让墨颜的眼睛变得猩红,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已经不自觉显露出来的兽态让墨颜的情绪越发失控,撑在树身上的手猛地收紧,就像抓烂一块豆腐似的,五指完全陷入树身。
阳燧履看向她,有些诧异她此时的情绪。
有‘泯蛊’在,她的情绪不应该失控才对,但‘它’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的看了一会,才说。
【你以人的立场和思维去想一群自认为已经超脱‘人’的范畴的家伙,又怎么理解他们的想法和作为呢?】
“难道因为御龙氏侍奉‘祂’?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罔顾人命!”
“还是凭御龙氏是‘祂’选的侍奉者??”
【‘祂’选?不,你误会了。】阳燧履摇头否认墨颜最后一句话。
【吾要纠正和陈述几件事,第一、‘祂’不需要侍奉者,也从未选择所谓的追随者或侍奉者……】
【要真论侍奉者,横看竖看也只有覆影和幽巢是继承了‘祂’的意志,其余都是冒牌货。】
【从头到尾,都是御龙氏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信奉‘祂’,‘祂’就会给予回应、】
甚至将‘祂’灭世的行为当成一种清理世间的手段,也为了彰显自己合法化的身份和存在,自封为‘祂’的侍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