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别被借口遮住了眼,困惑时不如随心而动,或许还会有额外的惊喜和收获。】
先生想了想,补充到,“再帮我上香,晒一下草药,当做你们3住这的房钱,我还管一日三餐,你看如何?”
她听完,数了数手指,这些事比她在姨婆家做的轻松多了。
而且还管饭,干嘛不做?
“我做!你不许反悔!”深怕对方改口,她急忙学大人的口吻,追加道,“谁反悔谁是狗!”
那极为孩子气的追加口吻,让先生差点笑出声。
不过,考虑到这孩子的经历,先生便忍着,老实与那孩子拉钩,一起做出幼稚的协定。
就这样,姐弟3人留在道观里。
而她深怕先生反悔赶他们走,干起活来格外卖力,自觉得包揽一切她能做的事。
先生也按约定的那样帮弟弟治病,包住和管一日三餐。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弟弟早就养好了病,精神也比以前好了许多。天天跟着妹妹跑进跑出的玩闹,把孤寂的道观吵闹得和学校一样。
为此,她还告诫过他们要安静,却被路过的先生反过来说了一顿。
“让他们闹吧,他俩本就处在爱玩闹的年纪,被你这么拘束只能安静的待着,反倒是限制了他们的童真,那才是过分了。”
被说后、她觉得委屈。
这不是怕妹妹和弟弟太闹腾惹得先生嫌弃、有可能要把他们赶走嘛。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妹妹和弟弟玩得肆意、毫无顾忌,不用像她这样去担忧那么多……
可条件不允许,就只能活得谨慎些。
先生瞅了眼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她,知道她的顾虑,心里叹了口气,最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一下又一下,抚平了她的顾虑和不安。
“放心闹吧,以后、这儿就是你们的家,谁来也赶不走你们。”
时至今日,墨颜都还记得,摸她脑袋的手其实很干枯薄瘦、却胜在宽大温热。
那一摸,摸出了她隐藏多时的委屈和不甘,眼泪忽然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的往下掉,怎么止都止不住。
她一下哭出来,哭得既大声又畅快。
仿佛要在这场大哭里,把这段时间遭遇到的所有辛酸和委屈统统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