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大人说笑了。”江云用袖子擦了擦汗。

“现在城府库里还有多少余钱?”

“大概一百金多点。”

“唔?账簿上没看出来哪里花费甚多。”

“是...是之前王城主说何家于乌城有功,把何家的税赋免...免了。”

“免了多少?”

“一年大概是六十余金。”

殿内突然很安静。江云咽了口口水,悄悄抬头看去,发现廉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双目深邃,似乎是要把自己吞噬。

哇的一声江云哭了出来,用袖子抹着自己的眼睛,道:“廉大人,下官心里苦啊,这些,这些都是王城主让下官做的,那何家家大业大,称霸一方,之前在乌城仗着有王城主给他们撑腰,那是目中无人,为非作歹横着走啊。下官早已盯上何家,可惜无人为下官撑腰,满腔热血无处挥洒,廉大人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廉义看这厮的熊样,横看竖看也看不出满腔热血的样子,估计也没少收受何家的好处,不过今日对他的敲打也够了,日后再慢慢收拾他。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这样子我怎么敢把重要任务交予你?”

江云一听这话两袖挥挥,擦了擦眼角,丝毫看不出哭过。“廉大人请放心,任何重任皆可放心交给下官,定不辜负廉大人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