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骋收回手,神色也恢复了惯有的冷漠,看着安野的眼神,与之前看卓智严并无区别。
安野喉咙紧了紧,只觉得臀部下面坚硬的大腿更加咯人,让她如坐针毡。
半响后,她手指攒着裙纱,提了口气说:“管先生,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生,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之前她还可以自欺欺人,把管骋三番两次的出手相助,当作是他乐于助人、路见不平。
可今晚种种,她隐约意识到管骋想要的是什么。
管骋手臂搭在旁边扶手,沉默数秒,冷淡的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安小姐,刚才在镜楼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是觉得自己目前安全了,打算过河拆桥?”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野生怕管骋误会,连忙解释道:“管先生,你帮了我好几次,我都铭记在心,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
管骋轻嗤了声,“你觉得,你能拿什么来报答我?”
安野答不上来。
管骋这样的人,无论需要什么,都有人捧到他面前,又何需她的报答。
逼仄空间里又一次静下来。
安野越来越紧张,思绪也越来越乱。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有未婚夫了。”
管骋语调不见波动:“是么。”
“是。几天前你也见过的,他叫谢宁州,是谢远泰的儿子。”安野挂着细小泪珠的睫毛轻颤,一顿了下,又底气不足补充了句:“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很快就会结婚。”
之所以搬出谢远泰,是想着管骋也许看在谢远泰的面子上,可以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