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陡然间,让她窥探到了一些诡异而跟她一直以来的认知相悖的东西——
或许,傅容深并不是恨她。
此时,她看到了他唇角斜上方的那颗痣,自从那个大雪夜后就再也没再注意到它。
她觉得痣生在这个地方实在性感,人说话时它就会被带动……
就忍不住将注意力移到对方嘴唇上。
他因为胁迫行径而在她心中变得丑恶的面容,再次具有了诱惑力。
这把她吓了一跳。
女孩的惊慌闪躲让他心如刀割,极度的情绪波动忍到最后就会变成笑。
讽笑也不过比平日调子更低,听不出痛楚。像是模拟了不知多少遍,转换话时无比流畅:
“既然你那么在乎顾鹤,那就做出让我生气的事。躲,你是永远都躲不掉的。”
拨开她额前细碎的碎发,动作轻柔,语气却危险:“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试图躲我,你的男友就要遭殃了。知道吗,小雁回?”
她只能点头。
有种感觉,如果这时说“不”,这个男人会立刻让警告变为现实。
他够疯。
这点她之前就领教过了。
公司轮班周休的时候,总是顾鹤开车接她,两人出去用餐并绕着港城兜风散心,这是长久不变的习惯。
可这个休假日傍晚,傅容深却驱车到了公司楼下。
电话中声音平静:“明天休息对吧?”
如此简洁的问句,不过是通知的另一种形式。
她透过高层办公室的玻璃,看着楼底正门等候的顾鹤的车,一下子心提到嗓子眼,小声哀求:“不行——阿鹤已经在等我了,今天真的不行……”
“我在楼下,据我所知停在前面的这辆就是顾鹤的私人车。如果十分钟内没有看到你,那我就要去问问他了。”
立刻去窗前看,发现远处停着一辆纯黑迈巴赫,那是傅容深的车。
她根本不敢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