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深将电话贴在耳朵,听着女孩焦急的声音,目光扫在年轻男人的脸上。
似笑非笑,眸光颇有深意:“当然,我傅某说过的话,从来言出必行。”
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
楚雁回知道,他对顾鹤说说的这句话,实际上是在敲打她。
双腿战战,扶着窗缘勉强站稳。
握着手机的手心全是汗,哑声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马上就跟你走,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这就把他支开……”
“非要这样才肯听话。”
男人轻笑。
“傅董在跟谁说话?”顾鹤见他笑,好奇地犹豫着问出来。
他瞥了一眼面前楚雁回的正牌男友,对方被蒙在鼓里,一切都茫然无知,愚蠢好笑。
“一个……”傅容深拿着手机,并没有挂断,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合作对象,不相信我呢。”
“在我看来,傅董是值得信任的人。对了,您在这里等的就是那个人吧?”
在商业场上最不缺的就是溜须拍马,从上到下,从酒局到洽谈,见缝插针的说投机话。只要有一张能让人服服帖帖的嘴,什么也不愁谈不拢。
“嗯。”
傅容深将挂断的手机收回口袋,抬头看了一眼高楼的某一扇窗户,眸色莫辩。
而站在窗后观察下面情况的楚雁回被那一眼看得心惊肉跳,像是整个人都让冰棱子穿透,猝然转过身背对着窗子。
“嗙啷——”
手机跌到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她死死抓紧胸前的衣服,心跳突突得要冲出胸口,呼吸急促。
路灯下,顾鹤还想在跟傅容深说什么,口袋里电话却响了。
他滑开接听后,听到虚弱的声音:
“阿鹤,我这边闹肚子,有点走不开,你不用等我了……抱歉啊。”
顾鹤也等了很久,听她这样说就同意了:“行。”
她绷紧的情绪轻松了一些:
“……那我先挂了?”
此时,他忽然又问:“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你自己我不放心。”
她心里有点暖意,却听见另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说:
“顾总跟楚小姐的感情可真是令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