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趁热吃,吃完我收拾好碗筷,就要带韵儿出发了。”
“王爷折煞老朽了!”
还跟他生分呢?
认错吧!
咚——
凤玄尘双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临渊自知行事鲁莽,枉顾规矩礼仪,宣读赐婚圣旨和下三媒六聘,没有给到虞家和韵儿应有的体面。
此事怪临渊太心急,处事欠考虑,祖父如何责罚,我都没有半句怨言。”
“王爷言重了!”
虞太傅轻叹一口气,他哪是在意这点脸面,他是忧心凤玄尘捅破天的性子啊!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越是站在权力中心,这些越重要。
君臣,父子,兄弟,夫妻,哪一块都少不得,人心最易改变,然规矩不会出错啊!
“临渊,你领兵打仗多年,有些道理祖父不说你也当清楚此中厉害。
身为一家之主,你要考虑的不只是你和韵儿,还有整个国柱府的百年基业。
你一身战功,又与陛下兄弟情深,在京都无人敢不服你。
那下一代呢?沐家其他人呢?上行下效,他们当如何自处?”
凤玄尘不想当家!
就像他不想当皇帝是一个道理。
做什么都被规矩框得死死的,韵儿也要被当家主母的身份所累。
成日周旋于各种迎来送往的杂事上,再加上她还要教凤鸣空功课,哪里还有功夫陪他琴瑟和谐,夫唱妇随?
绝对不行。
“祖父,我的小舅舅沐明昭回来了,以后国柱府他做主,我会让出家主之位。”
虞太傅摸一把胡子,瞪一眼不开窍的人。
他就知道,先帝花了二十几年都拽不上正道儿的人,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
指望他还不如指望韵儿。
不当家主就行了吗?
自个儿的小家不用立规矩,正家风吗?
若是不能把凤玄尘扶起来,看他家业兴旺,子孙满堂,看沐太君颐养天年。
他有何颜面去地下见先帝?
如何对得起先帝临终前,以遗诏赐婚对他托孤啊?
“祖父,临渊知您为孙婿思虑长远。
可我这辈子只想学皇叔裕亲王,守着皇婶过日子,没什么大志向。”
虞太傅:……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