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你看我像是有事情的样子吗?”
范马回头,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有些阳光的笑容。
但现在的范马,比吞噬魍魉之前那副地狱恶魔般的姿态,还要恐怖的多。
这种恐怖不是来源于样貌,而是身上驳杂、混乱、残暴又像是深渊的气息,只是看一眼,都会让人感到无比的惊慌与惶恐。
走到今天为止,忍界之中数得上名的邪物都尽数进入了范马的肚子里,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忍界的清扫机了,让这个污秽的世界空气都更香甜了几分…
“你…你…你为什么要将魍魉封印在自己的体内,这不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啊!”
弥勒勐地退后了一步,对于范马这个笑容,她表示自己还是敬谢不敏的。
但见到范马语气轻松、逻辑清晰,弥勒还是从心底缓了一口气,之后涌上心头的是一股浓烈的羞恼和愧疚之意。
在这个巫女心中,看守并处理魍魉这个魔物是巫女一脉责无旁贷的责任,更是弥勒认定的自身的价值所在。
可以说,鬼之国乃至于沼之国,这千年以来就像是魍魉的守墓人一样,支撑心中信念的便是处理好魍魉这个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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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范马的奇妙操作似乎将魍魉杀死掉了,至少比封印来的要更加彻底一些,这就让弥勒感到心中十分复杂。
首先,她并不能确定魍魉是否真的就此消失了。
作为巫女,她是知道魍魉这个魔物是有多顽强的,魍魉的强大在于它能不断吞并能量强大自身的特性,以及那可以赋予生灵魔力的能力。
每当魍魉脱困,这个魔物总会向忍界洒向它的子体,拉起一支庞大的信徒军团,并在这过程中,不断的吸取被它附身的生灵的精力,继而强大自身。
而最麻烦的是,作为异界魔物与查克拉、法力相结合的混合体,许多招式虽然对魍魉有效果,但却不能损伤它的根基,最后只能以妥协的形式将其封印起来,所以在千年以来上演着一次又一次的闹剧。
“你这话就说的见外了…”
范马笑了笑,指了指天空的方向,缓缓的说道:“作为这个忍界的生灵,清扫一些会为这个世界带来的隐患,这是理所应当的义务与责任。”
“常言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即使我吞食这些魔物会让自己的身体异化,但是能扫平忍界将来的危机与隐患,挽救无数可能因为灾祸而死的生灵,这难道不值得吗?”
见到弥勒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口的小嘴,范马玩心大起,神情悲悯的继续说道:
“这就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责任啊,从始祖因陀罗开始,就发明了忍术,让无数的生灵掌握了力量,从而能吃上一口饱饭。而我们这些后裔,更是要责无旁贷的贯彻先祖的意志。”
“只是被迂腐的阿修罗所阻挡,还被他的后裔千手一族扭曲了因陀罗先祖的本意,以至于我们被误会至今…”
“最过分的,还窃取了我们「爱之一族」的名号,并无耻的称我们为战斗疯子。要知道,如果论杀人的数量的话,千手一族可是远远不低于宇智波一族的,手段也更加的恶劣…”
范马缓缓地说道,搭配着他身上不时升腾的黑烟和血火,以及不时冒出的不详紫光,让这个场景显得更为的反差。
但弥勒这个蜗居在鬼之国的巫女,却从没见过眼前这一幕,一瞬间在脑补出了许多剧情。
被误会的一族、以肉身封印魔物,即便被世人误解但还是坚持不懈的在世间游走,默默地做着好人好事…
而理智还是控制住了弥勒,虽然她对范马的故事很感兴趣,但是对于上古时代阿修罗与因陀罗的故事,这个少女却意外的了解很多。
巫女一脉的最活跃的时间,正是在那个时间点,因此也留下了大量的典籍。
“可是,查克拉最开始不是被六道仙人定为人与人交流的工具吗?而因陀罗则是将这能让人类互相理解的力量,转换成了杀人的工具,因此被六道仙人所不喜…”
弥勒弱弱的举手提问道,“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呢…”
范马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弥勒一眼。
“这是什么歪理?六道仙人那种存在,还会看不透那种简单的小事吗?这完全是阿修罗后裔的污蔑,是在开忍界的倒车,是目光短浅的固执鼠辈在妖言惑众…”
“人类茹毛饮血数千年,才发明出了捕食的武器,而也会因为武器互相攻击,这难道是武器的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