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我必须让我妈把婚离了,你得支持我!”
“你、你这离婚...”陈本顺立刻坐不住了,陈原子不是开玩笑。
“不然呢,我还让他害我妈后半辈子?
必须离了,离了,以后每个月,我会固定给他养老钱,只要他不去赌,吃香的喝辣的够了,要去赌,那谁也没办法,给座金山都不够。
我够仁至义尽了,我妈就我一个儿子,我以后去什么地方生活,我肯定带着我妈,还有大妹小妹,她们成年结婚之前,我肯定也会带着。
包括陈少萍,只要她努力读书,哪怕读的不好,以后,我花钱买,我也让她把大学读完了,让她以后可以自食其力。
如果还是那么懒,改不过来,那我也就不管了,我没有义务给她养老!”
“哎,这事,咱们以后再说,眼前这事,怎么解决,还有十几家分不清楚,总不能再拖下去,其他人都有意见了!”
“为什么要拖啊,食品厂是规范管理,谁在家打生打死,跟食品厂,没有一毛钱关系。
你是生产队长,也是厂长,但是,这是两个职位,两摊子事,你别搅合在一起。
分家是分家的事,食品厂开工资,跟那些别扯。
这食品厂,跟以前那大锅饭不一样,不是和稀泥的,规定了每个月哪一天开工资,就得哪一天。
如果是账上没钱,拖延一两天可以,但账上钱多得花不出去,你拖欠工资,不合适。
刚才我进来,就听不少工人,一边工作过,一边说工资的事,这几天,工作效率肯定降低了吧!”
“是,昨天只有四千一百斤,之前都超过四千五...”
“我刚数了下,现在做龙须酥的,有三十四个人,算上我妈,就是三十五个,又增加了五个人,材料供应得上吗?”
“可以,这是供销社让加的,他们负责材料,这个三四千斤,根本不够卖,要不是咱们这没那么多材料,再上十个人都没问题,不少人都练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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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行,注意安全卫生,其他的反正这个一时半会饱和不了。
工资,待会直接先发了,发了工资,你慢慢分家,该打打去,打出来好歹,直接送局子里,有什么啊!”
“你小子,这真是...”
“这就跟你带兵打仗一样,你怕什么啊,慈不掌兵,该柔和的时候柔和,感化。
咱们弄这个龙须酥的厂,算是尽心竭力了吧,都有饭吃了,一家人不能好好坐下来商量,而且这钱,好像也没比现在生产队多多少啊,这的活也不轻松啊,怎么就闹开了。
眼窝子这么浅,幸亏,我没把面包房的事算进来,否则,真得出人命!”
陈本顺叹口气,真有可能,这会,为了几十块钱都能撕扯起来,要是上万,不得骨肉相残!
他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你说这办法,是这么个理,但咱们乡下这事,不能这么干。
本来针头线脑都能吵起来,处理一下就过去了,要是不管不顾,真出了人命,这哪头都划不来啊!”
“那就让那些分不清楚的人当场分了,一家家的有多少家底,多少外债,分得清楚吧?”
“有啥家底啊,基本都是债,真有家底的,倒是好分了。
就说陈茂才家,俩老人,这都七十多了,早十年也干不动了,老大家的说,他们干的最多,这债不该他们背。
老二家的说,他们也干了,就一个孩子,吃的都是自己的,债也不该他们背。
到老三了,老三家的,说的也有道理啊!
老大老二,比老三是大了不少,多干了几年活,但父母多养了他们几年。
二十年前,爷爷奶奶能干活的时候,养老大老二了,没养老三啊。
所以,老大老二一人得养一个老人,他们养父母,你听听,有道理吧!”
陈原子笑了,“对,特别有道理,他们家欠了生产队多钱啊?”
“三百六十八块五毛二分!”
“怎么会这么多!”陈原子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