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自豪告知余苏，她现在住在深海大超市，任职掌柜，每天数钱地快乐生活着。

“妈，姐被深海大超市的主人救了，她没有死在海啸中，她还活着！

等明天抵达深海大超市，你就能看到她了，姐现在特别厉害！”

似是为了证明栾榆的本事，栾业将栾榆救治她的过程，以及等下马上救治苏家祖母的事情，一五一十继续说了出来。

一番述说下来，栾业情绪激昂，嘴巴两个小时都没歇停过。

待终于说完停下后，他扭头便是猛喝了一大杯水。

而就在那种很是愉悦的气氛中，余苏从怔然中回过神，片刻，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姐一直都是优秀的人。”

略显公式化的夸奖话语，显得她对栾榆的感情有些浅淡。

栾业炸了。

别认为的那么理所当然，没有谁一生下来就优秀的像个假人。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一个优秀又懂事的孩子，一点没让我操过心。’

这句话何尝不是一种失责，和自以为是。

在他印象中，栾榆哭过，不止一次。

她表现出来的、余苏眼中无限认可的出色样子，谁知道那背后是否有着无穷的压抑和疲累。

余苏记忆中的栾榆，和真正的栾榆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有真正认识过栾榆吗？

那种感觉，以前他小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模糊的一种感觉，现在长大了，他后知后觉才是懂了。

余苏和栾父，为栾榆提供了责任内的物质需求，但精神需求，十未有一。

沉默...

绵长又深重的沉默，积聚在房间内。

静到只能听到两人清晰的呼吸声。

余苏的呼吸带上了些重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很短的一瞬，又仿佛像是一天那样长。

栾业再抬起头，余苏已然昏倒在床。

.........

“哥，对不起。”

静谧的一方书桌上，栾业微微垂头，发自内心地道歉出声。

无论怎样，他今天做的就是不对，他伤害了妈妈。

顾轻拾有些沉默，手指覆上眉心，眼眸垂下，片刻，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栾家夫妻和孩子间，一些潜藏深久的隐患，拨去封印的尘土，还是开始爆发了。

.........

“哥知道了，没事，回去吧，今晚守好阿姨。”

“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