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被修复时带来的痛,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但要让温言喻摆脱过往那些附着在灵魂上的伤痛,他也不得不这样做。
不管是何原因,一想到温言喻现在所经受的痛苦,是自己带来。
一股涩到发颤的负罪感和愧疚如山压来。
压得他喘不上气。
亲眼见证这两个弟弟走过这么多世界,知道这两个弟弟的性格什么样,现在光看表情也知道[傅寒川]现在在想什么。
无非是自责愧疚自己给温言喻带来了痛苦,也是准备等到君常墨下次降临。
以自己仅剩的本源。
拉着君常墨同归于尽。
司夜无奈叹气,用了个最有效的办法劝道:“言言还需要你,君常墨虽然无法被消灭,但这么多世界,还有时间,我们总会找到其他办法的,别做傻事。”
君常墨这家伙还是他几千年来,第一次遇到比灾厄们还难搞的东西。
他世界里那些灾厄虽然也都是从人心中的恶欲里诞生,但也只是沾染上了一些无伤大雅,可以控制的恶欲。
难搞的几个不是被他关回塔里了,要么就是像暴食这种单纯就是好口吃的,懒惰这种只想找地方睡觉的家伙。
君常墨……
这种纯粹的恶欲,根本不把任何生命当成同类,把所有存在当成玩具的乐子人,还是少见。
想到那上千上万个被玩的支离破碎的世界,司夜轻啧两声,要不然他暂时不能用真身跨世界。
真忍不住动手给这家伙封到塔里去,让那些没事做的灾厄们杀上几次玩。
[傅寒川]轻轻摇头,“这是最好的办法。”
“言言本来就不该和我搅和在一起,他该有个幸福的家庭,我只是让一切重回正轨。”
“?”司夜一愣,没忍住抬高了音调:“这算什么最好的办法,你就没想过如果言言他知道自己能活下来,是因为你的生命,你想过他会怎么样吗?”
“言言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如果知道了真相,你让他怎么活下去?”
司夜皱着眉,步步紧逼:“爱这种东西哪来的什么对与错,在没被修改的世界线言言也爱你,你怎么这么死脑筋!”
[傅寒川]低头擦剑,把灰白色小兔挂件重新绑上剑柄,乖乖听训,无动于衷。
见状,司夜气得不行。
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犟,到底跟谁学的。
司球球迈着小步子,悄悄凑近了司夜身边,探出探脑蹭了蹭青年的手腕。
司夜沉默片刻,又道:“在原本的世界线上,你的母亲没离开的那个世界线,你的母亲很爱你,她从来没有因为你父亲的事情而恨过你,她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