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就放心吧。”
待余谅远去,牧九歌这才低头认真看起手里的文件,一边看一边发出惊叹的声音。
“哇哦。”
“你哇哦个锤子啊?我是来叫你签名填表的,你搁这哇哦啥呢。”
“我是哇哦这些设备,这就是一个大国在航天方面的底蕴啊,随便一个设备都是能砸死一个小国的开支。”
“你在说什么废话呢,小国哪里搞得起这些尖端设备,大萧条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忙着维持自家温饱的都多的是。”林羡说着凑过来看看牧九歌究竟在看些什么。
“哪里搞得起这些尖端设备”“忙着维持自家温饱”
牧九歌一阵恍惚,埃特宁的话语犹在耳畔,垫脚石之语让他恍惚了一阵,林羡见他脸色有异,问道:“怎么了?伤没好全?”
“不是,想起来一点事情。”牧九歌否定道,就近找了个桌子开始填表,林羡则误以为牧九歌又想起了父亲的事情而不好接话,只能在一边坐下默默看着。
“好,差不多了,接下来交上去就可以了。”
过了好半天,牧九歌起身收笔,准备去交东西,看着牧九歌起身,林羡突然问了一句:“你还害怕吗?”
牧九歌愣了一下,回头语气轻松的说道:“已经不太害怕了,对联想出死亡的恐惧,这种无端的东西,经历过一次的话,就被克服了。”
说完他便走开了,留下林羡在原地呆呆的想着。
经历过一次的话?
是和埃特宁的战斗么?也就是说他很可能直面了那种程度的爆炸,在那种死亡面前,确实是阴曹地府外面走了一遭,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你那种程度的PTSD,真的能被和埃特宁那种程度,完全不危及生命的打斗治疗么?”
犹格在路上问道。
“和埃特宁的战斗不过是让我真正意识到了强袭机兵作战的艰难与危险,但毕竟我随时可以传送意识,根本没有和死亡面对面过,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其实,是埃特宁死后我们直面神怒的那个瞬间,震动传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的父神他降下了神怒要毁灭人类,那个时候我躺在保育舱里,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动也不敢动。”
“那才是我直面死亡的瞬间,自那之后,我便觉得,人类既然连神怒都能避过,我想对于航天事故得恐惧,这种东西也并不是那么恐怖了。”
“老实说,你感受不到父神降临得那一瞬间产生的魔力压迫,甚至包括神格的压迫,那种感觉就像是什么描述不了的庞然大物将你压在地上,我也以为我们必死无疑了,但是我们活下来了,宿主,你也许感受不到,但是经过这一次,你的神格似乎正在塑成,对我们而言可是好事。”
“神格?我被吓了一次反而开始成神了可还行。”牧九歌吐槽道。
“什么?”
办公室里,余谅摘下眼镜看着眼前的这份报告:“不使用任何火箭进行助推?”
他惊讶的敲着桌子:“我说老何啊,这种事情你可不能开我玩笑话,这么大的机体,不使用任何化学燃料进行助推,要完全依靠等离子推进系统进入轨道,我看悬啊。”
“我也是这么和小牧说的,但是……哎,年轻人说的东西我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何文松斜着身子坐在办公椅上,喝了口茶,拿起文件里的一份,展开来说到:“按照小牧的说法,这是首次在强袭机兵身上使用多连等离子体束流喷射发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