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将江婆的皮肉留在了房间里,沿着楼梯下至一楼,就见阿兰走向墙角,把一个挺大的木柜给挪开。
木柜下方的地面上果然有暗门的印记,最显眼的要数一个环扣,阿兰将手指伸到环扣里,用力一带。
吱呀一声,地下室的门便打开了。
几乎是瞬间,他们就听见黑漆漆的地洞里传出微弱的谈话声,听不太真切,但好像是洛晏和赵家几人的声音。
“这么简陋的机关,我们为何没有发觉呢?”任义默默跟在后面,此时倒是提出了一个疑点,“这木板也不厚,居然能将声音完全屏蔽。”
要知道推演者的五感和普通人不在一个级别,他们都可以隔墙听呼吸,没道理听不见地下室的呼喊和谈话。
阿兰伸手从旁边的墙上取下一个火把,环视一圈,指了指房梁上挂着的东西以及地上摆的瓶瓶罐罐:“大厅的这些布置并非装饰所用,每一样物品都对应着阵法的一个节点,整合起来,可以蒙蔽人们的感官,并且塑造一个阴森寒冷的环境。”
她简单地解释完,将火把点燃,往地下室入口照了照。
木质的楼梯连通向下,底端融入黑暗。
在火把靠近的瞬间,地下室里鸦雀无声。
她淡定地评价道:“看来你们的朋友不仅活着,还很清醒,直到有人打开了地下室的门,没有贸然呼救,反而选择蛰伏。”
“下去吧。”虞幸笑眯眯地伸手,“阿兰姑娘,你先。”
阿兰没有推迟,带着火把踩上楼梯,一步一步地往下爬,嘴里嘀咕了一句:“组织中的人说你是山中狐仙,仙我没看出来,但笑起来倒的确挺像狐狸的,心眼儿也像。”
一样的狡猾敏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