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刚起步,公司上下一心,田刚带着市场人员深入社会主义新农村,那里有需要就去哪里,田刚是个口若悬河,舌吐莲花的领导,研讨会,宣发会压根不需要准备抄稿,一套理论接着一套实践,观点总是能说到客户的心坎儿上,再加上他市场出身,深谙销售手段,吃吃喝喝一条龙,客户身心舒坦,业务自然是一笔笔的签,在赵晓伟看来,公司未来前景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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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月前,赵晓伟的敲钟梦破碎了。准确的说是田刚失联了。田刚带领员工去贵州谈业务,合同签完后便消失了。整个人像是从来不存在一样,从此再无音信。
公司乱成一团,税务,债主一波一波的登门,整个公司员工的员工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公司的大笔资金被田刚私自转走,留下的只剩下了大笔的债务与未回收的债权。
赵晓伟被多次请去各个部门喝茶,谁让他是公司法人呢?在公司里他被债主催债,回家又被老婆臭骂抱怨,赵晓伟独自跑到三里屯买醉,直到酒吧打烊才摇摇晃晃的出来,随手打个出租车回公司睡觉,家他是不想回去了,与其同床异梦刀兵相见,还不如互相冷静冷静。
车刚上三环主路,赵晓伟一阵恶心难耐,急忙让司机停下跳下车大吐特吐,一边吐一边嚎哭,司机在车里看赵晓伟情绪激动,衣服上鞋子上尽是斑斑点点呕吐秽物,所幸自认倒霉一溜烟的加速跑了。
赵晓伟看着灯光璀璨的三环主路,看着高楼大厦,也看着高档的西餐厅,那熟悉的身影,巧笑嫣然的脸庞,对面温文尔雅乌黑茂密的头发,立体的脸庞,温柔的微笑,击穿了赵晓伟最后的坚强,也又像是攻破了钟晓的防线。赵晓伟进酒吧前看到的这一幕此刻印在脑海格外刺眼。
什么时候重新联系上的?
约会过几次,上过几次床?
赵晓伟很想冲进西餐厅,把那个女人揪着头发胖揍一顿,然后一刀把那个渣男剁了,但他却没有任何行动,唯一能做的就是深夜买醉,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舔舐伤口。
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拼了半辈子,到头来钱赔个精光,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帽子还被染绿了,人生无趣不如归去。赵晓伟望着高架桥下静静流淌的河水,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