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可是和家里说好了会和顾彦期保持一定的距离,会保护好自己,林至臻这才不让林至信跟着的,不然林至信那个幼稚鬼跟来了,别说去顾家见什么公婆了,还指不定热闹成什么样呢!
“那我给你时间缓缓,你准备缓到什么时候?”
车子还在前进,顾彦期的声音阴沉中带着一丝明显的焦灼。
他真的不想等了。
蒋遥绞着手指,琥珀色的眸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心中闪过好几种想法,但又都觉得不妥,被自己否决了。
终于在车子又驶过一个红绿灯时,她轻轻开口,“两年吧!”
她的手还没完全恢复好,她要试着慢慢开始工作,然后还要尝试着找回记忆,和顾彦期在一起,她也要学着重新开始,怎么着也得再过两年再谈结婚啊!
“两年?呵呵,好,很好!”
顾彦期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喉结轻轻颤动,仿佛正竭力扼制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暗流。
他的目光在刹那间凝结成霜,如同冬日里骤现的冰原,锐利而冰冷,每一道光芒都透着不容忽视的寒意。
突然车辆悄无声息地偏离了繁华,转入一条静谧少人的小径,最终,在一个意想不到的转角处,戛然而止。这突如其来的停顿,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顾彦期动作敏捷,几乎是在车辆停稳的瞬间,便利落地解开安全带的束缚,车门被他猛然推开,那动作之快,几乎让人来不及捕捉他离去的身影。
“怎、怎么了?”
蒋遥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与慌乱,她凝视着那已空无一人的驾驶座,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忐忑与疑惑。
突然身侧车门如脱弦之箭般被拽开,顾彦期携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怒意,将蒋遥从温暖的车内世界猛然拽入初冬凛冽的怀抱之中。
寒风如针,瞬间刺透了她的衣物,直抵心扉,蒋遥不禁浑身一颤,惊呼出声,“你干什么啊!”
“你再说一遍,多长时间?”
顾彦期的声音低沉而压抑,舌尖不经意地轻触脸颊,那份愠怒仿佛化作无形的火焰,在他眸中跳跃,眉宇间更是凝聚了一层不容忽视的戾气。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火山口下蓄势待发的岩浆,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寻找着释放的出口。
蒋遥被他轻轻地抵在了车门前,每一次微妙的移动都不可避免地触碰着他坚实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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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慌乱,如同小鹿般无辜又无助。
她咽了咽口水,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颤抖,“至少,至少得一年半吧!反正,反正不能太快了!”
轻咬的下唇透露出她内心此刻的忐忑,蒋遥就这么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顾彦期的眼睛。
这一刻,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时间仿佛凝固,两人的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都被这默契的凝视所隔绝。
顾彦期的喉结不自觉地轻轻滑动,他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眸中,情绪潮水般涌动,却又被他以惊人的意志力紧紧锁在眼底。
他双手紧握成拳,抵在车身之上,隐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