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门口迟疑了许,想着进去将东西放下。
一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呆了。
暖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下,全是血,那情景,暖栀就是躺在血摊里。
见此,他忽然脑袋嗡的一响,脑海里瞬间空白。
“暖栀?”
脑袋空白了一瞬,他下意识的就跑了过去,药也扔了地上。
将暖栀扶起躺靠了自己怀里时,他手指探了她脖颈处的脉搏。
还有气息。
丝毫没有迟疑,一手扶着她坐地上,另手就贴了她背上,将自己的内力输了过去。
待她气息平稳后,他才停手,将人抱去了床上,大声唤了家丁来去传大夫。
一切都是火急火燎,慌慌张张的。
他这一唤,屋子里顿时热闹了,来来回回忙碌奔跑的人,都是为了抢救这暖栀。
侍女帮忙给暖栀换了衣裳,其几家仆则将地上的血给清理了。
古瑟站房间,看着那清理地上血迹的家仆清理着血迹,他就木讷讷的盯着那摊血,失了神。
大夫进去半晌后背了自己的药箱出来,在他面前客客气气、很惭愧抱歉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古公子,很抱歉,孩子,没能保住,她喝了堕胎的药,老夫,亦无能为力,不过,大人倒无碍……”
孩子没保住,流了那么多血,大人却无碍,气息还相当平稳,大夫其实挺奇怪的,只是他看古瑟魂游的情景,不宜开口问。
最后朝古瑟低了下头,便由家仆领着去开方子了。
古瑟始终都没有回神。
大夫的话,他听的清晰。
他木讷的转身去了屏风后的床边。
床边有侍女候着,暖栀还没有醒。
他瞟了眼旁边立着的侍女,便让她下去了。
屋里,就留了他一人。
失神的看着走最后的侍女将门掩上,看着那紧闭的门呆了许,他才收回目光来。
走到床边,他目光盯着床上的暖栀,沉深的叹息了口气,就那样盘膝坐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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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坐姿,显得笨拙呆萌,亦如小孩子般的无助委屈且落寞。
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半晌,眼睛痛了,他才眨动眼皮,因为疼痛,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翼。
他放下手来,又是一声沉叹。
又盯了床上的人儿半晌,见她一时没有要醒的迹象,便就那样趴了床沿。
一切,都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委屈,无助,孤独,疲倦,心痛,且倔强。
他能理解暖栀的做法,但却无法替她做什么。
他本想留着这个孩子给她今后养老,却没想她态度这么坚决,他刚转身,她便自己喝了堕胎的药。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却伤害她至此。
对于暖栀,他很愧疚,亦,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