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次本座忍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呵。”
面对自己弟弟对自己的冷漠,白月翎哧然一声笑了。
他敛了刚才的冷漠杀戾,漫不经心的瞧着他弟弟。
“你果然堕落了,染了人间的肮脏贪念。”
他无谓的道着,垂下眸将他怀里揽着的人打量了一遍。
“这样的人,怎能与你此生纠缠,牵制你一辈子?”
“卿儿,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他怎配得上你?……你竟然与这样的人类结血契,欲与其同生共死?”
说到最后,白月翎还是不忍黯然失望了些。
“呵,哥怕莫不是故忘了,三生石上,与本座有姻缘关系的人,又是何许人?”
他话音刚落,白月卿冷笑了声,道的讽刺。
他眉目微冷,不悦的盯着白月翎。
“都不过世间尘物,又能高尚到哪里去?——我们弱小时,尚且还比不得他们,你我又有何资格去嫌弃他们?”
“可他跟你没有任何牵绊!”
白月卿话刚落,白月翎冷喝了句。
闻言,白月卿一僵,后回神疲倦心累的闭了闭眼,睁开眼垂眸瞟了眼古瑟的腹部,见血已止,将人温柔地抱了起来。
他就那样抱着人站在那里,怀里人身上的血染了他一身,他忧伤的目光落在白月翎面上。
“想跟谁牵绊,是本座自己说了算,除此之外,跟任何人无关系!”
他顿了顿,欲走,迟疑了秒,又补充了句。
“你若再动他,本座便把命数亦与他连系,他若生,本座同生,他若死,本座便同他一齐入黄泉!”
话落,半空漂浮的剑骤然消散。
白月卿最后疲倦殇然的瞧了眼他哥,转身抱着古瑟去了床榻前。
“卿儿!……你怎的这般执着?”
人刚轻放躺榻上,白月卿都未曾直身,白月翎蓦然喝了声,亦满是失望。
欲直起身的白月卿动作一僵,继续动作替古瑟盖好被子,不急的做完所有,他才直起身来,转身望着白月翎。
由清冷平静的眸色变得黯然忧郁。
“他今生不管于本座是什么关系,都是本座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谁也别想动他!”
白月卿完全不接他哥的话,只表达自己的坚决。
“你有你的人生,本座有本座的人生,做为亲人若是不支持,本座无异议,但,本座不希望你妨碍,……这是本座的人生,你若是破坏,那,我们间,也无甚亲情可讲的。”
“你走吧,——不会有下次!”
白月卿无力的说完,转过了身去,坐了床沿,落在古瑟面上的目光瞬息温柔心疼。
望着古瑟嘴角下巴、染满衣衫的血,眼眶骤然红了。